>“为什么不当真?”齐磊急嚷道:“我可是认真的,十分认真的!”
凤眸直探他的眼,淡淡地说:“这一当真,怕以后无法回头了。”
“回头?为什么要回头?这样……不好么?”他不解。
“如果前面是悬崖、是深潭、是虎口,难道不回头么?”
齐磊登时垮了脸:“让我跟在师父旁边,真的……真的那么惨?又是悬崖、又是深潭、又是虎口的?”
看来,齐磊是真不明白她的意思。
只是,听他的话、瞧他的样,练如滟忍了半晌,终是哈哈笑了出来:“你现在的表情倒真像前头是悬崖、是深潭,后头又有大老虎追着。”
明明表情该苦、该悲的,可是,齐磊却凝了眼、失了魂──见他呆愣许久,练如滟心下奇怪,于是出声唤了唤:“齐磊,你没事吧?”
“哦,我……我没事。”他如梦初醒。
“没事就好。”
“师父……”
“嗯?什么事?”难得看他这么吞吞吐吐。
“可不可以……可不可以再一次?”
“再一次?”瞧他话说得吞吞吐吐,而且,语意也模模糊糊!
“像刚刚那样,再大声笑一次。”俊容蓦地红了。齐磊沉嗓轻道:“师父,你刚刚那个样子,好美,简直……简直比仙女还美……”
“说什么浑话,存心取笑师父么?”
练如滟低嗔骂了句,也不等他,迳自往前走去。不这样,哪儿藏得住烧热的彤颊呐?
“才不是呢!”他连声辩解,急急赶着步伐追上前,口里同时冒出苦声哀怨:“师父啊,你怎么老不相信我是认真的?”
练如滟没有回答,芳容嵌浮的,是收不下的微笑。
或许,惟独齐磊脱口而出的话语,能让她觉得简单却不轻佻。
那么,关于他的认真,她就──当真了吧?!
※ ※ ※
从没想到,回到濮阳,竟会让她兴了如同归乡的感怀,熨在心底,是暖的;原本,这种情绪只会出现在她面对绝天门时……练如滟放下针黹,齐磊明年的春衣,总算是完工了。缓步出了内室,但见齐磊坐在门槛上,左手斜支着下颏儿,右手随意搁在腿上,任风吹着练功后的汗湿,看起来有些意兴阑珊。
“怎么,不练了?”她微微诧讶。
“觉得倦,不想练了。”齐磊闻声回头,站起身来,语气不意流露出落寞。
不是疲累这么单纯吧?练如滟心有所感,于是轻声问了:“哪儿练得不顺?要不要演练一次,我替你掂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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