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看着我,婴茀。”赵楷伸手以二指轻轻托起她的下巴,目光直探到她眼眸深处。他的手指修长,触在婴茀的皮肤上微微有点凉意:“你们的容貌可说是春兰秋菊,各有千秋,而你的才华可从你的字里看出,你其实是很有天赋的人。至于现在的身份,这是天定的,但并不是决定命运的最主要因素。比身份更重要的是才华、勤勉和自信。你有才华,从你每日早起习字看来,也足够勤勉,如今惟缺的只是自信。”
“啊,殿下知道奴婢每日习字?”婴茀又开始窘迫起来,侧头摆脱他的掌握,双眼躲闪着他目光的追逐。
赵楷微笑道:“今日并不是我第一次晚归。每次黎明路过这里都会看见你在地上习字。这也是我如今有兴趣跟你说这番话的原因。”稍歇,抬首望向朝阳初升的方向:“能受人关注并不是偶然的,上天总是特别眷顾那些有才华,而又勤勉、自信的人。”
婴茀低首细细琢磨他所说的话,却听见他又问她:“你知不知道,有一点瑗瑗肯定比不上你。”
婴茀讶异地抬头,满含疑惑地看着赵楷。
赵楷凝视着她,轻摇折扇,笑容闲雅如故:“瑗瑗日后的夫君身份再高贵也始终不过是个臣下。臣子娶帝姬称为‘尚’,而帝姬下嫁则称‘降’。一个降字即可看出帝姬嫁的永远都只能是身份低于她的人。而你不同,婴茀,你日后的丈夫身份必然高贵,会远超过瑗瑗的驸马。”
婴茀立时又羞红了脸,垂手捻着衣角,许久才开口回应,声音轻如蚊音,几不可闻:“奴婢岂敢有此非分之想。”
赵楷一笑:“我说如此,便会如此。我要回府了,以后会常来教你们书法。”
又伸手轻轻抚过婴茀的脸,那手指上竟带有了丝温度。
他另说了句:“以后在我面前你不必自称为奴婢。”然后转身离去。
婴茀有些迷惘地望着他远去的身影,忆起适才的情景与他说的话,只觉仿若梦境。
两日后赵楷来看柔福,只说要检查柔福最近的习字情况,待柔福写了几个给他看,他便笑说:“越写越难看。听说最近你教的丫头写得都比你好了。”
柔福听了自然不服,便让婴茀也来写。婴茀自然明白赵楷之意,便有些害羞,先是不肯写,最后在柔福反复催促和赵楷鼓励的注视下才提笔写了几个。写完赵楷细看一番,极认真细致地给她提了许多意见,并亲自提笔示范指导。
柔福嘟嘴道:“楷哥哥分明是偏心,从来不会跟我讲得这么仔细。”
赵楷笑道:“哥哥这可是为你着想。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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