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想继续读书练字以消磨时间。
不想尚未走到门前便远远瞧见书阁内有烛光透出,顿觉奇怪:自己离开已久,何人还在其中?在做何事?
当即加快步伐走去,推门而入,只见书案前一女子迅速起身,并把什么东西藏于身后,又惊又怯地盯着他。
那是婴茀。批阅奏折时都是她在一旁服侍,但既已回寝宫,她还留在这里这么久,而且此刻神色慌张,殊为可疑。赵构不悦,冷冷问道:“你还在这里做什么?”
婴茀低头道:“官家恕罪……”
“朕在问你话。”赵构加重责问的语气又问:“你身后藏的是什么?”
婴茀见他神色阴冷严肃,一急之下反而说不出话,愣在那里,一动不动,并未把藏的东西呈给他看。
赵构本就心情欠佳,此刻见她背着自己行事,私藏物品,更是疑心大增,也愈加恼怒,懒得再问,径直走过去一把捉住她的右手硬拉了过来。
第二章 吴妃婴茀·鼙鼓惊梦 第二十七节 翰墨
赵构发现她手上握的是一卷裹在一起的纸状物,夺过展开一看,却见里面是王羲之的《兰亭序》字帖,外面裹的那张白纸上写满了临摹的字,墨迹新鲜湿润,显然是刚写的。
婴茀双颊绯红,立即跪下再次恳求道:“官家恕罪。”声音怯生生的,都有些发颤。
赵构问:“你留下来就是为了练字?”
婴茀低声称是,深颔螓首,看上去既羞涩又害怕。
赵构细看她刚才写的字,虽仍显生涩,但已初具二王行书之意,若无一段时间的反复练习很难从她以前的风格演变至此。于是再问她:“你是不是经常如此深夜练字?”
婴茀犹豫一下,但还是点头承认了,伏首叩头道:“奴婢知错了,以后绝不再在官家书阁里停留,擅自使用文具。”
赵构默然凝视着她,依稀想起自己曾拒绝采用她写的诏书,告诉她“朕更喜欢黄庭坚、米芾及二王等人笔下的风骨与神韵”,想必她便从此留心,每夜在他回寝宫之后还独留在书阁里,按他喜欢的风格练字,硬生生地把自己的字体改过来。怪不得她最近看上去面容憔悴,眼周隐有黑晕,原来是昼夜不分地劳累所致。
“除了服侍朕外,你把所有的闲暇时间都用来学习,白天练骑射晚上练书法?”赵构坐下来,语调已平和许多。
“是。”婴茀答道:“奴婢闲着也是闲着,所以想学点有用的东西……若以后能借此为官家分忧便是奴婢最大的福分了。”
赵构略有些感慨地看她,半晌后浅笑道:“婴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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