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可否。
“她……要八太子杀人么?”柔福沉吟着问。
曲韵儿浅笑道:“八太子去寻个死囚处决后取脑即可,这并非伤天害理的事。”
柔福再问:“这死囚有没有指定是谁?”
“没有。”曲韵儿答,向柔福微微一欠身,问:“帝姬还有问题要问奴婢么?”
柔福默然,宗隽此时开了口:“请姑娘回禀赵夫人,既是要为小皇子治病,宗隽自会尽力寻求这药引。姑娘两日后来取便是。”
曲韵儿道谢,深施一礼告辞而去。她平静地走远,裙幅轻摆如微澜,却让他想起母亲提及的漩涡。
柔福扶门目送曲韵儿,渐晚的天色带来幽凉的风,她不禁打了个寒战。现下空气转瞬间便可用阴冷形容,此季的温度从来都被日光与暗夜隔得分明。她身处北地已久,却始终未惯及时添衣,立于风中时,那身影便显得尤为单薄。
宗隽看在眼里,便唤她进来,她却摇头,郁郁地走开。
玉箱的目的,宗隽暂时也想不明白。人脑能治痴傻之症,这说法他并不相信,若真是为儿子治病,她直接问郎主索要又有何妨?本就杀人如麻的完颜晟又岂会觉得此事残忍。曲韵儿便衣而来,显然也是为掩人耳目。可她要这人脑何用,颇令人费解,难道仅仅是要他为她杀个人以证明他愿意为她效劳的诚意?一切不会如此简单,这诡异的要求下必隐藏着涉及阴谋的真相。
次日与人的一次闲聊让他意外地窥见了此事端倪。
白天入朝议事时,听宗幹说要为完颜亶寻一汉学先生,宗隽便随口推荐了昭文馆直学士韩昉。韩昉字公美,是燕京汉人,此时四十余岁,年轻时于辽天庆二年科举中考中进士头名。金灭辽后亦入朝为官,因出使高丽有功,官至昭文馆直学士,兼堂后官。其人饱读诗书,学富五车,宗隽亦常就汉学问题请教于他,因此便建议宗幹让他教完颜亶学汉文。宗幹见他确有学识,为人也稳重,性情耿直,非奸猾之辈,便点头同意,并建议郎主加韩昉为谏议大夫,迁翰林侍讲学士。
散朝之后,韩昉找到宗隽表示谢意,宗隽遂与他略聊了一会儿。其间听见韩昉咳嗽了两声,便道:“这几日风急夜凉,韩学士多保重。”
韩昉笑道:“不碍事。偶感风寒而已,我已自配了几副药,再喝两天就没事了。”
宗隽当即问:“韩学士还懂医理?”
韩昉摆手道:“胡乱看过一些医书,未敢称懂。”
宗隽便问:“不知学士可曾见医书中有人脑入药一说?”
韩昉想想,摇头:“从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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