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稍大后赴外地学艺,总有人陪在自己身边。
「我的第一把刀,」司徒流镜不回答任慈峰的问题,自顾自地说:「长不满四寸,是三岁那年父亲给我我的。」
「后来,我越长越大,父亲给我的刀越来越名贵,他说,优秀的杀手必有一把相配的名刀。」
「我从父亲那里得到的,除了司徒家的独门刀法,就是一把接一把,永远拿不完的刀。」
司徒流镜一句句接著说,任慈峰没插半句嘴。
他正默默咀嚼著,冷酷的教育方式与无情的成长环境,造就司徒流镜这种无血无泪的杀人机器。成为一名杀手,能怪她吗?
那么,死在她手下的多条人命,又该归咎给谁?
全然不知任慈峰的疑惑,司徒流镜平板地继续说著,近似自言自语的淡漠口吻,听在任慈峰耳里,竟是浓得化不开的寂寞。
「恨天楼里,多的是武器,刀剑枪戬样样俱全。」
初次听见司徒流镜说起恨天楼内部的事,任慈峰不由屏息聆听。
「我第一次执行任务,是十岁那年,对象是张贵林。」
「两广大侠是你杀的?」任慈峰讶道。
十年前,称雄两广一带的张贵林开宴庆贺五十大寿,满座宾客前,一名绑著两条发辫的可爱小女童捧著蟠桃走向张贵林,就在张贵林笑呵呵欲接过盘子,变化突生。
女童用袖中小刀刺进张贵林心窝,刀刃入肉直没柄,张贵林当场死亡,女童则趁乱消失。
任慈峰虽未亲临其境,却常听人谈起这桩无头公案。
「越对自己有自信的人,越不会提防不起眼的人物。」司徒流镜冷冷地说,「完成任务后,父亲送了缅刀给我,这是他的奖励。」
「你说这些话,用意是?」
「我只是想提醒你一件事,免得你日后我恩将仇报。」司徒流镜抬头望了望天际,月光渐淡,天就要亮了。
「洗耳恭听。」
「刀是我的一切,乾坤刃我绝对不会还给你!」天一亮,数日来雷鸣山共骑相依之旅,已接近尾声。
「我知道。」
「等右手痊愈,我会彻底执行任务,把你的项上人头带回恨天楼。」司徒流镜加重语气道:「我不会手下留情的,你自求多福吧!」
顿了半晌,任慈峰缓缓开口。「我很奇怪一件事。」
司徒流镜不解,难道她说得不够清楚?
「你是在警告我,还是……你自己?」任慈峰一句话驳倒司徒流镜。
她为何一反常态对个外人大谈往事?何以一天比一天在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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