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
锦帝抬起眼,眼底一片冰冷。魏大伴不敢多言,赶紧示意那端着绿头牌的司寝监太监退出去,又从干儿子手里接过参茶,奉到了陛下手边,小心劝道,
“……娘娘已经两日未进水米了……”
于是那未入口的参茶便成了第一个替罪羊。魏大伴看着碎了一地的青瓷片,连忙跪在地上请起罪来。
原来自从那日菊氏冲撞锦帝后,锦帝便自行搬去了东暖阁居住,把寝殿留给了菊氏。但这两日菊氏茶饭不思,伺候的宫人不敢逼迫,只得请从前同菊氏交好的魏大伴去劝,然而待魏大伴探视时,又被菊氏缠住苦苦哀求,非要替左谦那罪人求一个宽恕。
只是这样大的事只能由陛下做主。整座禁城内,敢于提起“左”字的只有寝殿中那人。故而魏大伴虽应下了菊氏的哀求,却也不敢触及陛下逆鳞,只想方设法诱着陛下自己心疼菊氏,从而爱屋及乌,不要太过磋磨左谦。
“是吗?”
锦帝想起前几日挨的那个耳光,心里仍旧耿耿于怀,
“若膳食不可口,便是小厨房的罪过,只管把他们拿去殿前赏板子,也不必请阿姊回避,让她瞧见最好。”
这样血淋淋的场面如何敢让身怀帝裔的菊嫔瞧见?魏大伴听着陛下赌气的话,只一动不动地继续跪着,锦帝既在奴才面前放了狠话,那夜天颜被冒犯的气便消了大半,他几日未见阿姊,虽时时有消息传来,到底不如亲眼看见放心,终究忍不住放下朱笔,站起身,向寝殿走去。
因陛下不在,寝殿内,原先通明的烛火就撤了一半,锦帝蹙起眉,止了身边人的唱喏,径直步入内室。
内室的灯光还算明亮,直将龙床上女子的温婉之态投在九重纱幔上。
锦帝掀开了纱幔。
落地宫灯旁,菊氏正坐在床沿上,专心做着给腹中孩儿的虎头帽,此刻她正将虎头帽的小胡须细细挑出,并未听到来人的动静。
“朕从前……似乎也有这样一个虎头帽,还是阿姊亲手做给朕的呢……”
菊氏动作一滞,随即放下绣绷,站起身,欲向陛下行礼,却被陛下直接揽入怀中,
“阿姊,莫要生气了,我们……和好吧?”
说着,锦帝就看向了纱幔外。宫人们立刻抬进了小几,上面摆满了各式各样菊氏爱吃的吃食。锦帝扶着阿姊,欲哄着阿姊吃点东西,
“都是为娘的人了,纵和朕怄气,也莫要饿着自己和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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