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实在辨不出什么鲜明情绪。
“你的脸是后来才变成这样的对吧。”
“毛毛。”一直站在旁边的邵彦东忽得伸手揽过那孩子后脑,将他引到自己身前,“你先带你这些朋友去外面玩。”
“可是——”
“听话。”眯缝起眼,邵彦东的语气不可违抗。
在邵彦东家断断续续住了也不少时日,机灵的小家伙早就摸清他大伯什么时候只是为了吓唬他才板着脸,而什么时候是真正经。
讪讪地咬了下唇,他没再说什么,转身招呼着那一帮孩子从帘后出去。
接下来的几分钟,邵彦东又看到几个孩子的家长过来跟他们表达了歉意。
但不难看出,他们也对骆迁情况很在意,纷纷掀了帘子满足了好奇心后,快速带着自己的孩子们离开。
像是度过一劫般,骆迁虽然没说什么,但整张脸看上去十分疲惫。
邵彦东要伸手架他下床,那个话不多的男人却一直拒绝,直到双脚落上地面真切一个踉跄才认命地把控制权交给邵彦东。
毛毛在跟几个同龄玩伴告别后便又小跑着绕了回来。
慢吞吞地跟在架着骆迁一瘸一拐的邵彦东身后,小家伙一路上一直保持沉默。
重新戴上鸭舌帽和口罩的骆迁似乎比先前自在了很多。
一条胳膊环在邵彦东脖子上,他却始终控制着力道,不想给身边帮忙的男人太多负担。
跟医务室值班医生打了个招呼后,三人便顺着长廊向幼儿园外迈去。
一路上,邵彦东听着骆迁的沉稳呼吸,一时间不知该寻个什么话题打破这让人尴尬的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