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看下他,我马上回来。”邵彦东朝腻在骆迁身边的毛毛偏了下头,示意骆迁暂时当个保姆。
“邵先生,你——”知道邵彦东是要去为他付手术费,骆迁实在不知该说什么。
他确实没想到刚跟对方认识没多久,就欠下这么一份人情。
说实在的,自从出事后,骆迁从不跟人深交,更不会在经济方面让任何人出于任何理由救助他。
不管过得多艰苦,他清楚自己选的路就是爬着也得走完。
注视着邵彦东那平和眉眼,骆迁视线深邃了许多。
眼前男人像是一滴墨,幽然坠入他那一池静水,虽不动声色,却迅速占领整片水域。
那在任何彩绘中说不上精彩的乌色,此刻正在他那干涩虚白的纸页上留下不可磨灭的痕迹。
对方那溢满真挚的眉眼并不算动人,表情也十分淡然,但骆迁却生生感到一股无法抗拒的力量自对方视线中泄出。
胸中的犹豫及混乱在瞬间便被对方那视线带走了繁杂,只留下一片净土,让他不受任何束缚。
半晌,他想冲邵彦东露出感激一笑,却第一次认知到自己整张脸正被口罩和帽檐遮掩。
沉默片刻,他缓缓伸手摘去口罩,朝执着观望的邵彦东点首,用一种相当正经的郑重声音道:“邵先生,这些钱我会尽快还你。”
闻声,邵彦东再次露出一笑,和先前的回答如出一辙:“不急。”
☆、暖流03
办完一切手续,邵彦东带着毛毛直到骆迁被安排入病房才算是放了心。
临走前,他叮嘱对方好好养伤,不用顾忌太多。
坐在病床上的骆迁并未说什么,但那眼神中透着股不易察觉的精气神,让邵彦东感到些与对方整个人气质不符的亮意。
因为还要送毛毛回去,邵彦东没再逗留,待骆迁开始接受新一轮的体质检查,他便带着身边的小油瓶离开。
上了车,后座的毛毛十分不安分,似乎还有些留恋,张口闭口全是关于骆迁身上的事情。
邵彦东不语地听着身后那小东西滔滔不绝,兀自发了车。
“大伯。”毛毛一双猴爪不停地拨动着安全带,一边玩一边撅唇道,“刚才那个哥哥是你朋友对吧?”
“嗯?”瞄了眼后视镜毛毛那张好奇脸,邵彦东看上去有些心不在焉。
“刚才那个大哥哥。”毛毛重复着,若有所思的样子,“是你的大人朋友对吧?”
“‘大人朋友’?”觉得孩子的用词很可爱,邵彦东目不斜视地盯着马路,右唇角淡淡弯出一个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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