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记得。”
我心里咯噔一下,看着他仿佛在回想的表情,有种冲动想现在就告诉他,这一年半,你就是支持我走下去的动力,我就是那个你说过很有才华的唱作人。
可是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我以前不是谁,以后再也不会是谁了。
“那真没有了,前辈大概是记错了吧。”
话都是笑着说的,心里却有种微妙的羞耻感,我知道不用为耳朵的事自我羞耻,那不是我的错,然而在他面前这种感觉还是挥之不去。
***
我没和wendy姐说耳朵的事,只和她确认了明后天的通告。回到家时有点感冒,担心喷嚏的症状加重耳朵的负担,打算下楼买药,拉开背包拿钱夹时,才发现里面竟然有一板感冒药。
……所以塞林格当时随手一塞是把药塞我包里了吗?
拿着那板药在沙发上坐下,药壳上还沾着一丝冰凉的雨水,来自塞林格的手,我剥了一片胶囊放在手心,想到他因为不想吃药就干脆拿给我,全程若无其事的样子,有些啼笑皆非。
晚上在浴缸里放满热水,搬来这个单身公寓才两周,这个浴缸还没有用过。躺进去,可能因为吃过药,也可能因为耳朵的不适,水声听起来带着某种梦幻般的潮声,眼前白雾缭绕,很不真实。
小时候我向外婆承诺将来要送她一个浴缸,这样冬天泡在里面就不会冷了。如此小的愿望,也可以落空。
迟早有一天我也会接受耳朵已经不行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