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站定了等待他的吩咐。
哈,跟班不就是我吗? 我笑着想。
***
“林赛哥!” 我下车小跑过去,塞林格喝着易拉罐朝我转过头来。
我说你怎么不上车喝啊。
他抬头看着我:“我把烟抽完就上去。”说时举着手里的烟,特别像被老师逮到后有点不淡定,但还是不肯放弃这根烟的不良少年。
“没关系你上车抽啊,这儿这么冷!”我都快冷得跺脚了。
我觉得我是跟班学弟,他觉得他是抽烟的坏学生,我们就搁这儿对看着,直到我说:“林赛哥,我吧……现在啥味儿都闻不到。”
塞林格愣了一下笑起来,终于同意上车。
车上是真暖啊,温差太大,我又打了几个喷嚏,才问:“车怎么开这儿来了?”
塞林格说你接下来放三天假,不用来公司了。
我说行,放我一天吧。
“我是老板,你在那儿自作主张地行什么。”塞林格说,忽然又把玉米浓汤递给我,“喝吗,还是热的。”
我看着那只不到他巴掌大的罐子:“我喝了你就不能喝了。”我现在是个感冒病毒携带者。
塞林格把罐子放驾驶台上,低头取下围巾,说:“我不喝了,本来想买两罐的,没想到还挺贵的,零钱不够。”
我便鬼使神差地拿过了罐子,感觉到手里不轻的分量,应该还有大半罐,也还是温热的,只是……
塞林格变戏法似的从兜里拿出一只吸管,放进罐口:“喝吧。喝完上楼,我去公司了。”
吸管应该是在便利店拿的,他手法很老道地在插进来的同时就把管子拧弯了。
面对病人的时候,就会变得过分体贴,有时甚至是做无用功。有一回石头哥感冒,鼻涕流个不停,在餐桌上塞林格就不停地给他递纸巾,第一次石头哥还能说谢谢,到后来就接得越来越不耐烦。
“你吃自己的饭行吗,我还没病到丧失扯纸巾的能力!”
塞林格被怼后就放下纸巾,说好吧。
那天石头哥在排练棚里鼻子难受又找不到纸巾时,塞林格扔了一包纸巾给他。石头哥打开纸巾捂着鼻子,嗡声嗡气地说:“怪不得你招人喜欢……”
***
玉米浓汤的分量着实不多,我一趟电梯就把剩下的全喝光了,想到塞林格一边喝一边留意着分量,特意为我省下一半,虽然我没有洁癖,更加不会介意偶像喝过的东西,但依然会记得在便利店拿一支吸管,瞧着这只插着吸管的小罐子,我都不知道要怎么扔掉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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