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地问,“你的涅槃日是在今天吗?还是我梦见的已经是涅槃后的你了?”
塞林格仍然安静地看风景,操场上已经没人了,学校外的小道上一男一女似乎在吵架,男生很突然地就给了女生一巴掌,在安静的黄昏格外地刺耳。
塞林格嚼口香糖的腮帮停了一下,淡淡地蹙着眉。女生捂着脸哭出声,男生掉头就走了,女生还在后面哭着喊他的名字。
整条街都是她彷如指甲刮擦玻璃般的哭声。
塞林格轻声说:“我数十下,你不能再哭了。”
女孩仍放声大哭着。
我在心里默数了十下,哭声当然还在继续。
又再数了十下,女生蹲下了,但哭声没有停下。
我不知道塞林格数到哪儿了,不管是多少个十下应该都过了,但这似乎只是他与观察的世界对话的方式。
一直到女孩终于哭够了,抹着眼泪离开,他的肩膀才松弛下来。
“那种人值得吗?”
“是啊,”我说,“林赛哥,放心好了,你以后不会这样的,你就是绯闻多了点儿。”
我看着这张近在咫尺,年轻英俊的侧脸,心说,但还是挺值得的。
他转身提起了吉他。
木吉他放进吉他袋里,被他反手归剑入鞘似的背上背,又提起背包下楼了。
说好要一起坐地铁的,然而校园外非常不科学地停着一辆黑色的杜卡迪。
“林赛哥,这是你十年后的坐骑,你现在是高中生,也没驾照,不能骑它。”我说,“我们还是一块儿坐地铁吧。”
我站在杜卡迪的前面,前轮顶着我的脚尖,充满真实感。塞林格充耳不闻地骑上它,我抓住了杜卡迪的车把。
“林赛哥……”
他戴上安全帽,盖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