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它要很费力才能跟上,边走边喘,我问塞林格你跟踪人家干啥啊,他说这只狗要被抛弃了。”石头哥耸耸肩,“我是没看出来,说人家正常遛狗吧。塞林格就说赌吗,我说赌啊。
“我们跟了那女人十来分钟吧,女人终于停下了,看塞林格喝着咖啡胸有成竹,我都有点紧张,以为到了悬念揭晓的时候了,那女人这下也不看手机了,停下来回头看了一眼狗,那狗连忙加快脚步追上去,那枯得跟稻草的尾巴在冷风中可劲摇啊摇。女主人就从兜里拿了一只妙鲜包出来,撕开放地上喂它吃,狗狗高兴得不得了,边吃那枯萎的尾巴边在冷风里使劲摇啊摇,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就有点可怜,但好歹并没被抛弃啊,我就说看嘛,人家正常遛狗,愿赌服输啊!”
塞林格抱着胳膊,静静地喝着咖啡。
一辆公交车停在站台,没想到女人丢下在吃妙鲜包的狗自己就上公车了。
那只狗立刻不吃了,追着公车跑,仿佛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最后停下来,好像终于接受了发生了什么。
“要不我养它吧。”塞林格说。
“啊?认真的?”石头哥说。
“不然看着它冻死吗?”他说,“我和它有缘。”又说,“狗粮你负责买。”
那天他在路边蹲下,隔着一条马路,那只因为追车被来往的车辆赶到马路对面的小狗,在一阵惊慌失措后,终于也朝这边望过来,一人一狗隔着车流交汇了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