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身居其位便处其事,有很多事并不是凭他一己之力就能决定的。
就好像林渊洋本来不想杀人,但是总是有人送上门来逼着他动手。
他们谁都没有那么洒脱,谁都做不到遗世独立,谁都做不到举世皆浊我独清——谁都没有蚍蜉撼大树的本事,林渊洋的身上有太多双眼睛在盯着他。
沈澜不想和林渊洋成为敌人——他甚至想和林渊洋成为情人。
那一瞬间沈澜有和林渊洋摊牌的冲动,但是他硬生生地忍住了——他不能确定林渊洋会不会当场给他一个枪子。他们之间的关系不能用普通的对立来形容,简直可以说是剑拔弩张、你死我活,沈澜十分确定林渊洋对他还没到那种程度,他虽然不怎么要脸,但是有自知之明。
林渊洋的目光十分透彻,仿佛剥落了沈澜的层层伪装,直接看到了他的内心深处,他轻笑了一声:“如果做了这件事会让我抱憾终身,余生每日每夜都在自责中度过的话,那么我一定不会做——不管付出什么代价,都不会。”他话锋一转,眨了眨眼睛:“不过我很好奇啊,有什么是你不想做却不能不做的事呢?”
他话锋一转,眨了眨眼睛:“不过我很好奇啊,有什么是你不想做却不能不做的事呢?”
“有啊,”沈澜叹了口气,脸色凝重道:“我家里还有几十万的房债没还。”
那语气流畅自然,林渊洋都听不出其中有何破绽。
林渊洋挑了挑眉头,似乎有些讶异:“你才这个岁数就买房了?”
沈澜更为惊讶道:“我都二十五了,现在没房子娶不着老婆啊。”
林渊洋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哦,你还要娶老婆?”
沈澜睁眼说瞎话的本事可谓是登峰造极炉火纯青已臻化境,胡扯蛋的话信口拈来:“男的也算老婆。”
“到时候请我喝喜酒。”林渊洋脸上挂着笑意,眼中神色闪烁不清,带着些许的危险意味。
“好啊,不过……”沈澜微微凑近了林渊洋的脸,他眨了眨眼睛,几乎贴着林渊洋的嘴唇说,“我更想跟你喝……”
“交杯酒。”
林渊洋不能否认,在沈澜用近乎挑逗的语气说出那三个字的时候,他的心脏剧烈的跳动了一下,他颇有些自嘲——他活了三十多年,居然被一个毛头小子的话狠狠的撩拨了一下。
他弯了弯嘴角,有些生硬的转移了话题:“我看你的伤是不疼了,还有心思想这些。”
沈澜立刻做委屈状,神色还配合着龇牙咧嘴:“没有,可疼了。”
林渊洋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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