愉快的回忆。三岁以后,我妈带着我离开了林家,住进了医院分给的简陋住房,没有门也没有窗,却阴暗潮湿。那会儿她们还没有离婚,直到那天在外赌博的老爹在爷爷婆婆那里要不到钱,不知怎的竟然找到我们住的地方来,一个烟头将我们勉强作为门的床单戳了好几个烟孔。那时候家里只有我一个人在,我妈回来后抱着我上上下下检查个遍,最终决定一纸离婚协议给这个扭曲的家庭画上句号。
离开的时候,爷爷躺在沙发上歪着头沉沉睡着了,婆婆拿了毯子给他盖上——
我默默记下了这冷清中的温情,而后头也不回的走出林家大门。
走到楼下的时候我妈给我打了个电话,说等侠客醒了就带他一起去二姨家过年,我含糊的嗯了一声,我妈却敏感的问我怎么了。
该说知女莫若母吗?
我笑笑,回了句啥事儿没有。
现在的我,已经足够幸福了。
晚上八点,一大家子人窝在二姨家沙发上看春晚,就连平时一直待在老家的外公外婆也被二姨接了出来。外公外婆虽然最宠的人是小姨,但是最拗不过二姨,跟二姨是没法讲道理的。
春晚年年有,节目形式我都看腻了,吃过晚饭困意便席卷而来。脚踩着火炉子,右边儿是我妈左边儿是侠客,左右都暖乎乎的,也没多想靠着我妈就睡了。
醒来的时候外公外婆正闹着要回老家,说放心不下老家的鸡鸭。
人啊,这一辈子到底是图的什么呢?
爷爷婆婆冷清的晚年生活,因为不成器的儿子注定为他操劳,外公外婆种了一辈子的土地,这一生都奉献给了土地,从未享受过片刻的清闲,就连女儿们孝敬的东西都因为这一生太过朴实而消受不起。
最后,还是我妈这个大姐担起了送老人回家的重责,顺便也把我给捎上了。
瞅了眼时间,九点半。一个来回的话还能赶上放礼炮。
侠客见我起身,扯了扯我的袖子也想跟来。我撇过他身后用亮晶晶的眼睛瞅着他的青之跟雨枫,摊了摊手。侠客苦大仇深的转过头。
自从下午侠客来了之后,玩儿着农药的雨枫经他指点,一直保持着不败纪录,这下不仅是雨枫,就连青之都把侠客当做大神来崇拜了。
说起来,侠客似乎融入得蛮好的?
这算是个好现象吗?
车上,两位老人仍旧精神抖擞,笑嘻嘻的说着这两年老家的变化,谁家又盖了新房,谁家又离开了,谁家又……
这么聊着,我又睡着了。
再次醒来的时候已是在归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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