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南遇眼里的神色一寸寸凝结出冰,隐没在深不见底的黑暗里。
“你妈妈也是的,明明是天天在家,连许莫得了抑郁症也不知道吗?”
南遇:“那你呢?”
顾小执嚣张的表情一怔,像被人蒙头打了一棍。
南遇回过头,背着路灯,半张脸浸没在黑暗里,被光擦亮的半张脸上,神色冷漠如霜。
南遇目光不躲不闪地看着她说:“你不是一直自诩是他最好的朋友?你怎么也不知道?”
南遇没再同她对视,骑车走了。
此时身后传来了顾小执的喊声:“我不知道你和她之间发生了什么,不过可以告诉你,她不会回来了,我也不会让她再出现的。”
极停的轮胎摩擦地面发出刺耳的声音,南遇不清楚为什么自己会突然停车,心里这种陡然下坠的感觉,使得肋骨下某处倏地一紧,连呼吸都停滞了。
顾小执勾起唇角,对着隔了好一段距离的南遇说:“你就当是我的报复吧。”
南遇握着车把的手背上,血管青筋随着握紧的力道愈发立体,至终他都没有回头,仿佛他也没有停下过一样,消失在了夜色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