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马皇后不怎么关心,信口问:“他拜他的祖宗,与我有什么相干?”
晋安帝“哎”了一声,眼尾下拉,“四公子萧战今年也方二十,尚未婚配,朕心里猜到平南王是想叫儿子上长安挑个称心如意的贵女为妻,长乐年岁也不小了,朕有意将她指给萧战,你看如何?”
“那是你的事儿。”晋安帝如此在意任长乐的婚事,马皇后也就不愿意操劳了,心里头又如同倒了两大罐子老陈醋,翻了个身儿,便将被褥子压下来睡了。
晋安帝晓得一说长乐,皇后准不高兴,忙抱着软豆腐似的妻子又摸又哄,好不容易才将皇后哄得笑了,夫妻两人在软榻上相依而眠。
午后,日头从如烟似锦的桑榆树下筛出幽幽树影。
澄空犹如洗练过后清明而高远,婆娑的绯云,妖娆地披拂在长廊和溪水之上。
盛迟暮坐在树下,身旁姹嫣煮着茶,盛迟暮竖了一方木架,坐在老树盘虬冒出地面的树根上作画,淡雅翩跹的裙摆一泻至地,芳丛如茵,她手心握着一支蘸了藏蓝颜料的笔,画了小半个时辰,姹嫣一瞧,正好望见那繁复精美的纹饰。
姹嫣斗胆问:“娘娘要做什么?”
盛迟暮蘸了一笔颜料,淡淡地道:“我想做双鞋,正好弄个绣样儿。”
没听说过太子妃娘娘还亲自做鞋的,本朝已经出了一位贩鞋出身的皇后了,难道当今太子妃也是个喜好做鞋的人?这可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了。
“娘娘,您要是觉得宫里头闷,可以让殿下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