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绣着花草的秋香色软锦,脸色白里隐红,犹如噙露水仙,却带着淡淡的愠色,便猜到她的心思了,“暮暮,我让司锦司的大宫女准备了几匹蜀锦,不知道你喜欢哪样儿,让他们拿过来给你过目,给你做几件冬衣,就在那口大箱子里。”
给她做冬衣?
盛迟暮微微愕然,望向任胥困惑地动了动眼睑,清冷俊俏的脸蛋,看得任胥一阵心痒痒。
他咳嗽了一声,压低了嗓音道:“东宫里的箱子,都是差不多的。”
他这意思,就是猜到自己在想什么了,一想自己误会了他,盛迟暮有些内疚,“我……殿下准备的衣裳多得我用不完了,北漠的女郎们常年锦衣狐裘,也没有哪个像迟暮似的,将衣衫堆满一屋子。”
任胥不可置否,“她们没嫁我,我管不着,但你是我的太子妃,什么东西我都想给你最多的最好的。”
“……”
盛迟暮长这么大,没听过男人说情话,她父侯是个沙场出身的粗人,为人板正又威严,从不会当着人面对母亲有什么亲昵出格的举动,但任胥——他嘴里像抹了蜜糖似的,巧言令色,鲜矣仁。
任胥的眼珠转了一转,忍着笑道:“其实,那东西我真没让人还回去。”
当姹嫣命人托着一箱好东西过来时,任胥心里炸开了花,没想到没想到,这个姹嫣,上道!
于是太子殿下用一句“你想得如此周到待我如此之好等你大婚之日我必投桃报李回你一份大礼”将小宫女吓得花容失色逃出殿门之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