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记得数。”
盛迟暮微微垂眸,风吹弯了窗外的花枝,隐隐传来远处山寺的暮鼓声。
她走过来,像踩在一朵朵白莲上似的,任胥听到她说:“殿下一切小心,山里夜晚不太平,我会自这儿,一直守着,为你留灯。”
盛迟暮的心怦怦然的,也不知道是哪里不对,就觉得她应该这么说,说了,她就会看到他的笑容,又傻又天真,果不其然是看到了。
任胥一把将盛迟暮抱进怀里狠狠地亲了一口,“好啊,等我回来,给你带野味吃。”
盛迟暮脸色微粉,手慢慢抵住了他的胸口,任胥怎么亲都嫌弃不够似的,又连点了好几个印儿,“暮暮,我走了。”
“嗯。”
她不知道她此时多温柔多妩媚,一个清冷淡漠、对什么都难驻足留恋的女人,她现在,越来越有成熟女人味了。
任胥走了,空荡荡的帐篷里,只剩下暮色起时誊画其上的婆娑的树影了。
盛迟暮等了足足有一个时辰,齐嬷嬷取水来让她换洗,她还是安安静静靠坐在红木几边,沉默地想着事,齐嬷嬷坐过来,“县主在想什么?”
盛迟暮目光如星,被火把映出明丽的光泽,“我在想,我二哥接到我的信,会不会依我之言。”
今日之萧战,是在含谷关城外,用一支羽箭射落敌将首级、五千赤羽军南渡渭水,杀得叛军望风而逃的一员骁将,他的名字即便盛迟暮在漠北深居简出,也不能不听闻一二,方才犹如观花一瞥,她已看出萧战这人身上的桀骜、傲慢和睥睨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