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迟暮没想到萧战问的只是这样的问题,她以为对方是为了报仇而来,自然要为难自己,见他暂时没有伤害婵儿的意思,盛迟暮也稍稍放松警惕,斟酌词句回答,“也许会。”
她自然会答应,因为她没想起来任胥是谁,也不知道萧战他原来是如此自私狭隘的男人,单凭他们之间的交情和外界的那些传闻,他确实是一个值得托付终身的男人。
萧战呵呵一笑,“所以,是我来迟了是么?”
盛迟暮敛唇,在心里回道:如果那样,如果我嫁给你,我会后悔一辈子。
萧战凄怆地望着盛迟暮,她甚至能感觉到,他钳制自己的手臂渐渐在撤走力道,盛迟暮自知身体柔弱,决无可能从萧战手中将孩子夺回来,因此不敢轻易挣脱他下手,此时若唤人来,只怕没等援兵赶到,婵儿便有性命之危。
这拱门口颇有几分萧疏荒凉的况味,离离的藤草,在脚下被风拂开。
萧战的眼底全是冷意,还有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仿佛有两滴晶莹结入眼波,凝成霜华似的惨白。
他惨笑道:“我们自幼相识,我始终信你对我有情义,那年湟水一别后,我曾留信给你二哥,让他转交给你,让你等我,你十八岁之前,我一定上盛家提亲,阿暮,我后来才知道,我只是晚了一步而已。只是一步而已……”
“什么信?”盛迟暮疑惑,二哥从未给她任何萧战的信件,就在萧战也跟着一奇时,盛迟暮忽地摇头,“不,平南王已经被平叛,即便嫁给你又能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