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唇几乎被咬出了血,“到底怎么样,你才能放了婵儿?”
萧战目光一瞥,这墙内墙外,处处都是任胥部署的人手,梁宫的禁卫军实力并不容小觑,单是任胥一人,他便没有把握一定胜他,上回在他手上栽了跟头吃了暗亏,萧战并不想再同他比试第二回,何况以众敌寡,这场战并不公平。
“放我出城,我将你们的女儿放在长安太玄门外十里长亭。”
长亭那里定有后路,一旦纵容萧战,他极有可能冲出包围圈冲出长安而去,平南王兵败城溃,萧齐功不可没,如今受封在即,若是萧战能动之以情,说动萧齐,说不准又是一番风波要起,任胥眼眸一暗,自知此事要答应,并不简单,可女儿被人握在手里,若是今日婵儿被人劫走,他定不会饶了东宫那帮废物,还有马阳这个不知死活的所谓亲戚。
任胥还剑入鞘,侧身一让,“我答应你,但你也要记得,伤害郡主的代价。记着,平南王已下死囚。”
萧战的目光变了变,“一言为定。”
萧战从花圃里越身而出,此时怀里的小婴儿忽然醒来了,仿佛知道自己离开了父母的怀抱,到了坏人的魔爪里,开始哇哇啼哭。
哭得盛迟暮和任胥俱皱了眉头,盛迟暮更是不忍,直伏在任胥肩头,他能察觉到绣衫在一点一点濡湿,他伸出手在盛迟暮肩头拍了拍,“留在这儿。”
她怎么能放心得下,轻轻摇头,“不要,我跟着你。”
任胥率领众禁卫军,兵器纷纷相向,跟着萧战一路从太玄门出城。
秋郊野外,满天星子闪烁。
紫雾隐约,露出长亭模糊一横,风飒飒地吹过满亭木叶,荒原外透着一股凄冷。
萧战纵身跳入长亭,那尽头拴着一匹白色的骏马,萧战不可能什么退路都不留便孤身入宫,禁卫军要奔上来,萧战解开缰绳,翻身上马,众人皆大惊,难道萧战就要抱着小郡主逃跑?
任胥大步冲了过来,“放下郡主!”
萧战哂笑,将怀里的任婵往天上一抛,盛迟暮花容失色地“啊呀”一声,急急地要扑过去,但她的速度慢,而且隔得太远了,眼睁睁看着女儿从天而落,禁卫军顾不得夹紧马腹冲出亭外远去的萧战,一哄而上要抢郡主,任胥当前抓住襁褓,将女儿抱了过来。
女儿到了任胥的怀里,反而不哭不闹了,安静地睁着眼睛瞅着,漆黑圆润的眼珠,像饱满的蘸着水的葡萄,好像要父王把她再抱起来颠一颠。
此时盛迟暮跌跌撞撞地赶来,将女儿抢着抱入怀里,任胥转头,望着星空下远去的神情,拔剑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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