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跟着又是对任胥一番吹吹捧捧,时而间杂着任胥无奈的笑,两人似乎很投缘,盛迟暮还未下车,脸色便已经不大好看,齐嬷嬷更甚。
齐嬷嬷握住她的手,道:“男人都喜欢这样的,几句话便夸得找不着北,娘娘宽心。”
盛迟暮没说话,两人不疾不徐地下车来,即便是一个动作,都是温婉娴雅,犹如弱柳扶风的,齐嬷嬷特意为她备了幕篱,也有隐藏脸伤的功效,平日里倒无需怕这气焰嚣张的阳飞燕,但盛迟暮脸上有伤,齐嬷嬷只想不教那阳飞燕气焰再高三丈,目中无人无法无天,还真当自己是个娘娘了。
但随着盛迟暮一下车,阳飞燕那儿好几个侍女都在嬉闹,隐约有笑声传来:“啊,穿成这样怎么登山?”
盛迟暮穿了一身素白的大袖留仙裙,身形窈窕,宛如一缕有形物质的烟气,被山风一吹便要散去似的,她无心登山,也不知道怎么了,是不是有意与任胥赌气,总之她不想爬到山顶上去,也没有心思。
随着笑闹声一起,阳飞燕也跟着忍不住漾出一朵笑,她留意任胥的脸色,只见他蹙起了眉,便笑意骤收,怎么说盛迟暮是他的皇后,这帮丫头确实太大胆了,便回头一个警告了一记眼神,杀的四下鸦雀无声。
阳飞燕走上前,先敛衽行礼,继而绽着笑容热络道:“车里空气闷,山路不好走,待会儿臣女牵着皇后娘娘走罢。”
齐嬷嬷冷眼旁观,哼了一声。
盛迟暮将手收在袖中,淡声道:“不必了,多谢阳姑娘盛情,我与嬷嬷在后头跟着就好,皇上同阳姑娘尽兴便是。”
任胥撇过了头,有点不满了。
阳飞燕看了他一眼,又笑道:“好,爹爹有随军的侍从,让他们好生照料皇后娘娘,臣女就先走了。”
一行人沿着盘曲蜿蜒的山路往上走,盛迟暮腿上有伤,确实行不得山路,与齐嬷嬷两人跟在后头,一路只看看风景罢了,齐嬷嬷腿脚也不中用了,走了一阵便气喘,她只得将齐嬷嬷搀扶入竹林里歇着,蓊郁的大片绿林里,设着一张石桌,四个石墩子,齐嬷嬷休息着,脸色却很难看。
“娘娘,奴是真没看出来,皇上原来也不过是个见异思迁的负心人。”
齐嬷嬷义愤填膺,当年任胥如何宠着盛迟暮,如今就显得有多冷漠,连盛迟暮腿脚有伤都不顾及了,一心只扑在那姓阳的姑娘身上,当初他的承诺有多重于泰山,如今就有多凉薄可笑。
她一个老人,阅尽千帆,可笑也会相信真有什么矢志不渝的男人?就连太上皇先前还和一个不知名的女人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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