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三顿的;另一个把明天一早要卖的花绳理出来搭好。
所谓花绳,往浅了讲就是扎头发的,比如沐春儿扎“仙人球”的绳子,也比如《白毛女》中杨白劳过年给喜儿扯的二尺红头绳;往深了讲也称头饰,现代人难以理解在物资匮乏的古代,连扎个头发的绳子都得有专门摊子卖。但若是摊子,自然并非几根绳子那般简单,讲究的会绣上一些花、还有不同颜色的拼接、有几根编成一根使的……何况染料稀罕,颜色鲜艳的价格也高上许多。
沐淳坐在床头想着自己的心事,家中一时静下来,就连灶头陶罐的碰撞声和柴火辟啪的燃烧声也打破不了这静谧的感觉。
“我瞧着春儿醒过来后安静不少。”沐二郎受不了屋中气氛出声。
“许是真的懂事了。”顾杏娘也没再存着闹的心思,她累得慌,手里添着柴,眼皮直打架。
沐二郎顿了顿,走进灶房蹲在娘子身边。顾杏娘身体崩直,似警惕又似在期待着什么。
“杏娘,是我的错,我不敢推。就像我跟岳父保证的一样,往后咱们好好过吧,别的事都休要再提了。你伤心,我何曾不伤?”
“哼,那女人已让我二哥休了,她家穷得连粥都喝不上,休回家估计也没得了活路,你真狠得下这心?”相公真心悔悟,顾杏娘心下稍暖,但语气仍是不好。
“当初…她应该早知有这一天。我……”沐二郎想抽自己两嘴巴,恨自己怎么就失了心性上了套,恨自己那日为何没忍下娘子的吵骂负气出走。
“哼,我看她是没死心,你也不是那狠心人。”
“咱们为这失了一个孩子,狠不下心也要狠。我看二舅兄对她有情,不会不管的。”
说着说着顾杏娘心里猛地又窜起一把火,心道你还知道那是你二舅兄的娘子,那贱人还知道你是姑爷!狗男女知不知道廉耻二字怎么写?
沐二郎望见娘子神色有异,嘴巴张了张,羞愧低下头,不打算再吭声了。
里屋的沐淳一字不漏听进耳朵,心道可不是就是有情,若是二舅对偷人的娘子无情,那还不拿个猪笼给浸了?左手揉太阳穴,右手揉眼睛,她也心累。
这叫什么事儿啊!
困得实在是不行了,怎么吃药又怎么喝的粥都没印象,再醒来时已是天光白日。
“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
“继续背着,要张口即来懂吗?背完去看看你婶子家春儿醒了没,好好带她玩。娘要上巷子口帮你爹卖种子去,晌午记得帮你大姐烧火做饭。”
听到大人的脚步声响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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