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却偏戳你痛处,抵着你脊梁骨咒,哪门子的亲人,仇人差不多。婚后六年,还真没外人骂过沐二郎两口子此类话。纵使再会做人,也消不了亲人作践你的心。
“我……二郎,嫂子我嘴快有啥说啥,还不是心里替你们着急慌了神。”刘氏俨然是开始焦躁了。当初把沐二郎一家逼出大苑村,全靠顾杏娘这暴脾气宁愿吃大亏争闲气才成功的。那些地种了三年,她也背地里存下不少私房钱,若是真收回去了,她上哪捞钱去。
“嫂子莫要再劝,兄弟已经决定了。”沐二郎看情形是油盐不进的。
顾杏娘长舒一口气,骤一分神,这才发现今日女儿没有像以前那般见到刘氏就吓得大哭大闹,安静乖巧地站在她身边。
或许是女儿像小大人般的泰然之状感染了她,以致让她脑子也格外的冷静。她没再像往常一样受了激不拼个你死我活不罢休,平平淡淡地说道:“这个家二郎作主,我妇道人家啥也不懂,就不添乱了。”
这是截住刘氏欲凑过来的话头,刘氏意外得不行,今日这是怎么了,事事不顺。
沐二郎诧异看向娘子,心下说不出来的熨帖,这应该是娘子首次在外人面前给他搭梯。
沐大郎头抬了抬,压下怒火,假装胸有成竹的样子颔首道:“那咱等秋收过后回家跟爹讲一声吧。”
沐二郎脸色不虞,心道拿爹来压我?“这是自然,是要跟爹说说的。一件对你对我都好的事情,爹听了应该很高兴。不过,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