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你我拜过堂,入过洞房,怎么就不是夫妻了?”
“不,不是这样的。”吴桃偎依进孟若愚怀中,感到孟若愚的怀抱微微一僵,吴桃才继续对孟若愚道:“我想做的,是世子知道我的心中在想什么,而我,也知道世子心中在想什么的人。是真正的夫妻,而不是相敬如冰,到头来叹一句,至情至疏夫妻。”
这首诗,孟若愚也是读过的,但那时候孟若愚没有这样的感受,而此刻,孟若愚却有了别的感受。他握住吴桃的手,已经没有了调笑的心。吴桃的心在那里狂跳,方才说出的话,如果被别人听见,会被嘲讽是妒妇,男人家纳几个妾再常见不过的事情,只要安安稳稳地享受荣华富贵就好。
可是,在今天和太妃说过话之后,吴桃心中生起猛烈的渴望,不愿意这样过一辈子。过上贤良淑德,被人赞颂的一辈子。就算被人骂作妒妇,也要开心地活上一回。
“你,你,叫我怎么说你?”孟若愚过了好一会儿才说出这么一句来,吴桃在孟若愚怀中闭上眼:“世子若觉得我这话说错了,那明日,就把翡翠收房了吧。”
孟若愚的手按住妻子的肩头,想把妻子摇醒,自己分明不是这个意思,可过了好一会儿,孟若愚才长长地叹气:“原来,要让别人明白自己,是件很麻烦的事情。”
“没人明白世子吗?”吴桃轻声问孟若愚,孟若愚点头:“是啊,我看似什么都有了,荣华富贵的一生,所有我见过的人,都想讨我的欢心,每个服侍我的奴仆,都不敢违逆我的意思。可是,在这其中,我却觉得很寂寞。那种没人了解我的寂寞。”
不管是奴仆也好,是太妃也罢,他们都没有想了解孟若愚到底在想什么,也不明白孟若愚真正要的是什么。孟若愚生在富贵丛中,按理说就该这样过一生,可有的时候,孟若愚也会去想,这市井人家到底是怎么过日子的。这平常人到底是怎么想的。
而这些,孟若愚寻不到人来说,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似乎每说一句,都变成了无病呻|吟。
“我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子,我不晓得,被人违逆是什么样的,我也不晓得,自己真正做主是什么样的。”孟若愚的话让吴桃笑了:“世子想知道吗?”
“我曾听几个小内侍说过,可他们也不敢说多,而且他们更不敢带我去看看外面的世界。”王府的世子,是何等的金尊玉贵,这要万一出去外面被人冲撞了,那是杀了小内侍们全家,也无法弥补的大罪。
“我小的时候,那时候爹娘还在,我们并不住在城里,而是住在乡下。那时候,爹爹在教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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