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这是一间心照不宣的事。
不出席也好,唐素染倒是落得轻松。一方面她和赵翊还处在冷战期,不想就这样随随便便就原谅了他。另一方面她也懒得去演一场姐妹情深的煽情戏码。感动了别人恶心着自己,何必呢?
七月底,天气仍旧是热的一塌糊涂,丝毫没有给秋季的到来让出一席之地的意思。韩牧春那场盛大的婚礼余温尚在,宫里却传出了一个惊天的消息:皇帝驾崩了!
其实这也个意料之中的事。
皇帝早已是病入膏肓,驾鹤西去不过是年里的事。只是所有人都没想到,皇帝连这个夏天都没能撑过去。
接到消息后,赵翊匆匆收拾了些换洗衣物便直奔宫门,这一去便是数日。
唐素染再次见到他的时候他只是安静地坐在房里的红木椅上。他的眼眶深深地凹陷下去,眼窝又红又肿,下巴上蓄了一层胡须。仿佛不过几日的时间,他身上的那股精气神儿就被人生生抽离了出去。他的目光颓然而落寞,憔悴得像一个映在墙上的单薄影子。
看到赵翊这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唐素染瞬时将先前的不快统统抛之脑后,剩下的只有心疼。
张叔站在门外很久,始终不忍进去打扰,最后只得请了唐素染过来,希望她能宽慰一下这个刚失去了父亲的孩子。
是啊,不论那个人如何忽视他,远离他,那始终都是他的父亲,是给了他生命的人。
他甚至依稀还能记起,母妃在的时候,那个人也曾将他高高举过头顶,也会开怀大笑着说:“兰儿你看,咱们的五皇子可是越来越像朕了!”
他也曾拥有过那一方厚实的肩膀,也曾趴在上面耍赖着不肯下来。后花园那棵他们共同栽下的树,花开花谢几度依旧是枝繁叶茂,而那个栽种它的人,却已经凋零殆尽,将永远归于黄土。
唐素染轻步走到他身旁,伸手搭在他的肩膀上,不知该说些什么来安慰他,似乎现在说什么都是多余的。
赵翊抬了抬头,目光空洞地朝她看了看,伸出手将她往身边拉进了一些,疲惫地将头轻轻靠在她身上,喃喃道:“染儿,我没能见到他最后一面。你知道吗?自从母妃去世以后,我们父子之间见面的次数几乎能数的过来。每次都只有在我出征之前,或者是凯旋回来的时候,我才能见到他。我其实并喜欢打仗,但是我却又盼望着能够有战争,因为只有有战事发生的时候,我才能名正言顺的去见他。”
说到这里,赵翊沉默下来。
这是赵翊第一次这样放下所有的伪装,向另外一个人坦诚自己的内心。也是唐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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