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明白他是被耍了。
“怎么不说话了?还要问吗?”见我缄口无言,汪谊歪头笑问。
还能在问什么,我只能道声谢就离开了。
那场谈话让我对汪谊印象深刻,这只笑面虎,叫人爱不得恨不得,是该远离别靠近的那类人。
我跟他们在同一城市里生活,后来发现彼此住的地方也相隔不太远,一来二去经常能碰见,也就成了个点头之交的朋友。
虽然认识他们九年,但这其中有很大的空白期。我于二十八岁离开那座城市,直到最近,三十五岁,才回来。这期间我们三人也会联系,或者从别人那听到,一点一点,他们的生活大致有了轮廓。
汪羽与父母不合,离开了家里的公司和汪谊一起打拼,富裕,破产,落魄,又东山再起,九年里贫贫富富,人情冷暖都经历了遍。眼见的事物包括他们自身都在改变,唯独他们的感情,今天好明天坏,反反复复,竟没个休的时候。
累不累?汪谊我不知道,但汪羽是可以确定的,他累了。他的爱彻骨,从来是隐忍,少年时是不敢承认的隐,长大后是为弥补过去而纵容的忍。但他终于还是累了,即便他的父母已经接受了事实,愿意容纳他们重新回来。
但感情上的疲倦已经压垮了一切。三十二岁时候,汪羽来到我住的城市找我,说想在这里重新开始,我不好多问什么,但他在这住了不到一个月,汪谊就找来了。那次他难得不再笑了,而是满脸愁容,诉说着自己多么思念。
“回来吧,回来吧。”他对汪羽恳求着,“我也不想在玩什么把戏了,我们好好相处吧。”
据我所知,他们的确好好过了两年,然而只有这两年了,三十五岁时,汪谊说,有一个好让他心动的女人,她真特别。
那时候我正打算着回那座城市,但电话里听到汪羽和我说起这事,当天就坐飞机飞了回去。我是真有些生气,我要去问问汪谊他到底想干什么。
我那天找到汪谊时他手里在把玩着一个钻石戒指,是给女人带的。我质问,他回我:“我跟他不可能真正在一起的,我们之间的隔阂永远也抹不掉,我放弃了。所以为什么不把这些纠结放下,我去爱一个难得另自己心动的女人呢。”
他想放下,想让这段二十多年的爱情尘埃落定做罢,可他自己起的头,放不放下却不是他一人能决定得了了。
一星期后我再次接到电话,就是汪羽说自己拿刀捅了汪谊,我赶过去后,他已经报警,浑身是血坐在昏暗中。
我知道我改变不了什么了,于是我也坐下来,问他,能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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