忧敲门,虚掩的房门顺势推开。
房间里,吴尽夏坐在床上抱头痛哭,身边是散乱的纸张。
【起诉状】
【民事传票】
【吊销新闻记者证】
……?这是怎么了?
宁鸢只一扫便看到文件上触目惊心的字眼,连忙挪开视线,递纸巾给吴尽夏:“别哭别哭,肯定是误会,不是你的错。”
吴尽夏一腔热诚,听她无条件支持自己,哭得更凶。
实际上,这回确实是吴尽夏闯了祸。
那晚After Party中吴尽夏视若性命的采访机会,其实根本就轮不到她。
江熠回国后第一次在商业场合露面接受采访,记者人选早就被各家新闻媒体争破头,杂志社主编跟吴尽夏的师傅私交甚笃,在最后一刻才拍板把名额内定下来。
不巧的是,吴尽夏的师傅压根没想到江熠会回国,提前一天休假去非洲救助领养的狮子了。
当时情况紧急,吴尽夏联系不上她师傅,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她斗胆以师傅名义完成采访,想着先斩后奏再道歉就行。
谁料杂志社和江熠达成的合同里有硬性规定,负责采访的记者必须具有丰富行业经历,吴尽夏资格不够,光凭一腔热血也没用,在交稿时露馅,被杂志社告严重违约。
“怪不得,你那天好紧张。”
宁鸢评不出对错道理,只好帮吴尽夏把纸巾团扔进垃圾桶。
“我承认我错了,可就不能放过我让我把稿子发出来么……”
其实吴尽夏也没犯什么丧尽天良的大罪,职场竞争激烈,成败在此一举。
吴尽夏敢作敢当,宁鸢不敢,但就凭吴尽夏雪中送炭跟她合租三年都没让她交房租的交情,她都不可能见死不救。
宁鸢尝试联系杂志社的律师,得到几番推诿后,她冒出一个确定的念头:想从根源上解决这事,江熠才是关键。
江熠本人接受了采访,如果他愿意不追究吴尽夏的责任,杂志社也不会追究起诉。
宁鸢没什么社会上的人脉,她找不到顶尖的律师,但有一丝微薄的希望找到江熠。
她在影视城的时候加了个倒卖明星通告行程的贩子,问对方卖不卖江熠的行程,那人很爽快地给她推荐了一位江熠的私生粉。
念在人情的份上,私生粉愿意给宁鸢透露一二,但看见宁鸢想买的是实时行程后,瞬间修改措辞:“这就是另外的价钱了,除非你也加入我的行列,弄清楚江熠缺席奥运会的真正原因。”
……
宁鸢知道这么说很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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