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洞的对他道:“上界第四百二十九年新岁伊始,紫徽仙君自断仙根绝尘而去。”
空气温度瞬间低到冰点,静的只能听见自己的心跳,亲自提却霜的死期,每一个字都会变成插在心上的一把钢刀,呼吸早已缓慢到窒息的地步。
子恒见我这幅模样瞬间呆住了,他此时的样子变得与我以前一般无二,眼里泪水决堤,满目苍凉,无法呼吸,突然一把揪住我,发狠的念到:“是哪个短命鬼让他自断仙根的?”
子恒错了,虽然我很想做他口中的短命鬼但我并不是,罪孽无法洗刷,大殿只余我一个人的声音低低回荡,虽很苍白无力,但必须这样:“他是因我而死,你可以取我性命为其报仇。”
子恒惊的后退数步,神智变得有些癫狂,一声撕心裂肺的高吭骤然响起,“钦琴!”
唤的却是寂空某位府君的名号,他似是气急攻心,吐出一大口血后倒地不起。
我定定的站着,上界众人霎时乱成一团。
这天,我还是未能单独踏上却霜曾经常到过的高台,甚是惋惜,或许我天生就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缘薄。
这事过了没几天,我再次来到埋葬却霜的空坟,墓碑后的土堆上开满了朵朵不知名的小花,姹紫嫣红的,只怕又是风吹来的种子,已经盛开遍布了整个草地,密密匝匝的,看它们没扰乱定宁天里的空气,便就没处理。
这次我还带了一壶酒,思来想去觉得这几日的事情有必要跟他讲讲。
“子恒回来了却霜,不过他病倒了。”背靠着墓碑我喝了口酒,轻声自语:“我不敢再去见他,因为他要救的人只有你能救得了。”
仰头又是一大口,湿了衣襟湿了眼睑,“我还一直以为他心头始终挂着你呢,直到他喊了钦琴府君,我才有几分明白,那惦琴的来历大概是怎么来的,看来他下界这些许年找回了记忆,由此可见他也长情是不是?”
咳嗽骤起,我疼的扭身将头抵在墓碑上,缓过气后吻着他的墓碑,再忍不住苦笑一场,“可是你不在了,钦琴府君醒不过来,而两百多年前筠平天官和素雅上仙他们也都回来了,可他们通通说自己仙根受损,要各自闭关修炼,我明明把定宁天打理的很好的,他们干嘛冤枉我!搞得东泽那只王八蛋忙不过来竟将刑司殿傲霜堂天宝府的事儿都送来仙侣居叫我处理,好在天狼星官狼心本善,他的事儿我转手就给了他!”
虽还有话,但我必须缓口气。
“威越成了储君,盛行和他的关系说近不近,说远不远,也就止步于交相辉映了,爱而不得,皆苦。是我的错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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