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走了两天,到第三天时,反倒是季舒流的步履有点一瘸一拐。
秦颂风找了块比较光滑的石头坐上去歇息,挥手示意季舒流过来坐。
此处地势较高,恰好可以欣赏远处的风景,虽然都是平缓低矮的小山小丘,但绿草覆地,树木茂盛,看得人心情舒畅宽松。秦颂风笑着远望:“昨天回去的时候就发现你脚疼了。本想叫你别再跟来,后来觉得你的兴致不错,我就没打断。”
“以前别人都说我身体不好,不许我走远,所以我十八年没出过门,只听过大哥给我讲故事。到最后才知道原来他们都是骗我的。去年我到了姑父家里,什么都不会做,只顾忙着学了,更没机会出门。”
季舒流回思前事,脸上忽喜忽忧,秦颂风便随口讲些江湖上的传闻故事给他,惊觉他居然从厉霄那里听到过很多江湖掌故,而且看法大致正统,并不偏激。
二人将到午饭时候才返回,路上安安静静,略嫌炽热的阳光落在身上,季舒流擦擦额上的汗,回头道:“以后不能随便出门了,最多坐在你院里树荫底下。这几天天热,对你的伤不好。”
秦颂风不及回答,突然眼神一凝,拉过季舒流跃向一旁,扑倒在地。尘土还未及扬起时,一连串暗箭带着尖锐的风声从旁边的矮树丛里射出,全都是射向秦颂风刚才所在的方位,看发箭的力度,应该是机关射出的袖箭。
一击不成,树丛里立刻蹿出一个蒙面的灰衣人,手持匕首凌空刺向秦颂风。秦颂风一跃而起:“去喊人!”便空手对上了来者。
季舒流手忙脚乱地爬起来大声喊:“来人!有人在么?”可是此地离栖雁山庄虽然近,却并非人声足以传达的范围。他回头看了一眼,只见秦颂风迅速闪身避开匕首锋芒,抓向来者手腕,但是身手略微迟滞,被来者沉肘闪开,反攻下腹。秦颂风失去先机,连退数步避敌锋芒,终于勉强一拳击中来者右臂穴位,可惜中毒后力气衰弱,居然没能令来者兵器脱手,左臂反而被顺势刺伤。秦颂风低吼一声,出招力度忽然加强许多,似乎使出了全力。
这样下去绝不行。季舒流急切道:“你不能随便运功!”话一出口猛然发现这是在暴己之短,大为懊悔,拾起早上秦颂风送给自己的竹制手杖,便向来者的头上砸过去。
来者低头闪开,猛然向后一滑逼近季舒流,反手将匕首刺向他胸口。季舒流手中竹杖偏长,一旦失去先机被人近了身就毫无用处,急忙狼狈后撤,秦颂风再次缠斗上去,这才为他解了围。
他躲在一旁,不敢再轻易出手,却能清楚看到再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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