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秦颂风的脖子系在颈后。他满意地欣赏了一下自己的“杰作”,坐到到床边,一手拿粥一手拿勺,舀起一勺粥伸到秦颂风嘴边。
秦颂风脸上闪过一丝茫然的表情,然后犹豫着张开嘴喝了粥,努力咽下去。
季舒流突然觉得他这任由自己摆弄的样子简直和自己小时候的泥偶一样好玩,把菜盘里的鸡蛋掰下一块送到他嘴边:“吃点菜。”
这次茫然的表情停留在秦颂风脸上,他却没再张嘴。
季舒流努力回忆童年生病时厉霄的表现,拿着那块鸡蛋道:“你听过没?古时候有个人叫冯道,有一天,他家里的门客要讲道德经,第一句就是‘道可道,非常道’,一连三个道字,全都犯了冯道的名讳。那个门客只好一开讲就说道,”季舒流努力夸大地模仿那名门客困窘的表情,“‘不敢说、可不敢说,非常不敢说。’”
秦颂风勉强一笑,季舒流趁机把鸡蛋塞进他嘴里,又舀起一勺粥道:“古时候的穷人晚上看书买不起灯油,所以车胤囊萤,孙康映雪。有一年夏天的时候……”
“给我,我自己吃!”秦颂风终于对这种明显哄小孩子的举动忍无可忍,接过季舒流手里的勺子和粥碗,居然开始讨价还价,“我喝一半行不行?”
虽然自己绞尽脑汁想到的办法没奏效,但秦颂风终于肯吃饭了也算达成目的,季舒流笑起来:“那你得吃点菜。”
秦颂风果然喝了半碗粥,又吃了一点菜,季舒流看着他又静坐一会,才扶他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