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几分,端正一下身姿才慢慢把它展开。
画上是一名中年男子,长相跟季萍极其相似,但眉目含威,脸颊偏瘦,肩背壮实,腰间挂着一柄质朴厚重的长剑,虽然一动不动地站在画中,仍有一股气势射出纸面。
“施邛请来一个很有名气的画工师傅,先照着我画个轮廓,然后再慢慢改,改了大半天,废掉无数张纸,才画出这个来,依我说有七分相似。施邛还不满意,但也不知道还能改什么,就这么定了。本来还想画个你娘,最后没能画成。”
季舒流对着生父的肖像发呆良久,轻轻把它放到桌上,跪下深深一拜,然后小心收起卷轴,放在书架上。
“你们都说我长得像我娘,有秦二门主和他母亲那么像么?”
“没有,他们母子俩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但是你仔细看,你鼻子其实有点像你爹。”
季舒流下意识地摸摸鼻子,又问:“施邛前辈如此费心,我是不是该回赠他点东西?”
“别送了,他这人最害怕俗礼,以前就说过,有人送他东西,他浑身都不自在。”
季舒流点头,凝视着书架上的卷轴盒,久久不曾挪开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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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越小,越是长得飞快,来到栖雁山庄的第三个年头,季舒流教书的闲暇里,听得最多的是秦励、秦问兄妹又学会了什么,其次才是开始独当一面的孙呈秀做了什么行侠仗义的好事。秦颂风对这“半个徒弟”十分满意,常给秦励讲起她的经历,听得秦励跃跃欲试。
转眼春去秋来,树叶微黄未落。季舒流总是有意无意躲开醉日堡的所有消息,却在此时听见了全部。
醉日堡残余势力的“辉煌”战绩随着藏身之处暴露、卫开山战死戛然而止,从此步履维艰,非但没再找到灭人满门的机会,而且大半年里只在被迫反击的混战中杀死杀伤过几个白道中人,可谓大势已去,甚至有作恶不多的小人物投降白道,乞求宽恕。
尚通天不再匿藏行迹,亲自站出来领头,放出豪言要杀上武当山夺取玄冲子人头。但白道探子已经查明,尚通天的真正目标是卢秉。
卢秉作为和裴用国并列的金主,一直受到重重保护,杀进卢家虽然不像攻打武当山那么匪夷所思,同样危险重重。但尚通天别无选择,醉日堡人心已散,如果再没有一个大胜,他迟早无人可用。
至于厉霄,依然杳无音信,若非那封绝交之书的笔迹无误,季舒流真要怀疑自己收殓尸体的时候看错了。
卢秉有难,白道发动不少人前去保护,秦颂风也在其中。为保本门安全,秦颂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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