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打颤。
厉霄似乎凑近了些,淡淡地道:“你杀了醉日堡的人,难道不该痛哭流涕跪地求饶?”
季舒流觉得疼痛从皮肤沁入,寒冷却从脏腑深处,仿佛已经看见厉霄剖出自己心肺撕裂的样子,拼命合紧双眼生怕不小心睁开。全身的剧痛不顾情势危急,愈加猛烈地消磨他的意志,他好几次几乎抑制不住,双手拼命握紧,用力抓着掌心,却已经感受不到掌心的痛。
一切仿佛凝滞。
忽然,厉霄扳开他的拳头,另一只手很轻地拍他的脸:“停,再憋憋坏了!”见他没反应,无奈地加上一句,“算你赢了还不行?”
季舒流小心翼翼地把一只眼睛睁开一条缝,见厉霄露出自己最熟悉的神色,才慢慢睁眼直视他。厉霄解开他的镣铐,拿来一条干爽的手巾大致擦干他身上的水珠,然后找出一套中衣,很自然地扶着他坐起来,亲自帮他穿上。
两人动作配合得异常默契,一如醉日堡战败以前无忧无虑的岁月。季舒流心中触动,低低叫了一声:“大哥。”
厉霄抱起他,站立不动片刻,才放到山洞深处的地铺上,轻轻给他盖上被,犹豫一下,重新把镣铐锁在他伤痕累累的手腕上,叹了口气:“瘦了,但是比以前结实了。你小时候动不动就哭,长大了怎么拼命也非得死撑?谁把你折磨成这样的。”
季舒流依然蜷缩着,却笑出来:“我不爱哭,是你爱看我哭,我才哭来哄你玩。”
“我爱看你哭?”
“当然。以前我一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