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无聊,弄个小孩玩玩岂不正好?”阎二嘴角露出一丝微笑,“每次从醉日堡外围进到眠星院,都像做梦一样,无论在外面做过什么,一进去就是好人,而且你还对此深信不疑,至今想来,都觉得怀念。”
洞口传来厉霄的声音:“你们叙旧呢?”
他缓步走进来,衣服上的新血和旧血同被雨水浸开,整个外衣都被染成了深浅不一的红色。和刚才不同,那些血不但有别人的,也有他自己的,数道伤口纵横交错,从衣物破损处露出来,虽然都不深,却令季舒流心惊。
厉霄的喘息比平时粗重,脱掉外衣,坐到季舒流附近,从行李中翻出一件干净的里衣撕裂,包住还在流血的伤口。季舒流想帮忙,但是全身乏力,爬不起来。
厉霄冲他微微一笑:“你别害怕,好好歇一会。”
季舒流盯着他问:“你们情况不妙,是不是?”
“是。”厉霄手上继续熟练地包扎,“这次只要杀了卢秉就能撤。刚才我带着一群人冲进镜平园,已经到了卢秉面前,可惜功亏一篑,几乎全军覆没。”
季舒流脑中闪过卢玉燕稚嫩圆脸上的憨笑,却被厉霄伤口中的鲜血触痛双目:“你们已露败象,再想冲进去更难了,是不是?”
“是。”
“那你为何还不撤?”
“这里的人大半不想撤,宁可和他们拼到底。而且,就算想撤也难了。”
季舒流用戴着镣铐的双手抓紧厉霄胳膊:“你为什么不走,为什么不逃亡海外?只带上武功好的人,现在走一定来得及!”
“你为什么让我走?”厉霄反问,“我杀过那么多人,偿命又能如何。”
季舒流眼睛猛然一酸,却不愿被他看到,拉着他胳膊不放,用手肘带起被子盖住脸:“孟子说,如果舜的父亲瞽叟犯了死罪,舜一定抛开一切,偷偷把他父亲带到化外之地,终身欣然,乐而忘天下。当年你批评孟子不顾法纪,我也是这么想的,如今摊到自己头上,才明白他只是说了真心话。”
他声音有点哽咽,厉霄软下来哄他道:“我真不能走。我走了,剩下的人怎么办呢。”
季舒流不服:“如果你早点下决定,完全可以带着所有人一起走!”
“已经走了一部分,你认识的魏老、范叔他们,早都躲到海外去了。”
季舒流偷偷用袖子抹一把眼泪,诧异地从被里露出头:“你为何不跟他们在一起?”
“他们已经过上常人的日子,我要回来陪不愿意走的人。”
“陪他们滥杀无辜,灭人满门?”
厉霄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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