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背弃厉霄在后,却因父母健在不想赴死,只能自废手足,聊表歉意。”
“你对自己还真够狠。”
阎二咬着牙强笑:“不敢不敢。”
季舒流揉揉眼睛:“大哥没怪你,你何必如此?他们在九泉之下绝不想看你如此自残。”
“每件事都自有其代价,这是我该付的。”
“不该。你根本没错。”
“我说该付就是该付,”阎二用唯一能动的左手指着自己,“世间万物岂能单单用对错衡量。你们先走,不用管我。我心愿已了,等会就雇人抬我回老家。万一死在路上,算我命该如此。”
秦颂风忽道:“我现在就送信给令尊和令堂,你先跟我回尺素门,把伤养好,再要去哪里我找人送你。”
阎二不说话,只摇头。秦颂风直接招呼门口的尺素门弟子:“快来,帮个忙把他抬回尺素门去,放心,阎兄人好,不会怪你们。”又回头对阎二道,“以后我去找个高人给你做把能动的椅子。你别瞪我,钱包在我身上了,不用你出。”
阎二呆呆看着秦颂风,还来不及反对,便被进来的尺素门弟子不由分说地抬走。
秦颂风怕店家见了报官,撕下一块衣摆擦净地上凝结的血。星星点点的暗色血痕越擦越少,终于再也找不到了。
季舒流虽然不忍,却能明白阎二的感情。也许唯有付出如此惨烈的代价,阎二才能勉强心安理得地开启他后半辈子的新生。
※
次年新年,秦颂风抽空带着季舒流动身出门,首先去瞻仰季英夫妇的坟墓。
去往墓地需要穿过季英故居的断壁残垣。二十几年过去,烧毁故居的大火已经只剩零星痕迹埋藏在泥土之中。没有季萍或者玄冲子的指引,季舒流无从知晓哪间倒塌的房屋曾经住着什么人,只能随便走走,看看那些破败的焦黑梁柱。
房屋依山势而建,即使被完全烧毁,也能辨认出屋舍偏少,布局简朴。季英虽然名满天下,却显然从不重视享乐。
来到墓前时,“四颗头”施邛恰好也带了坛酒对着坟墓默默地喝。季舒流明白他的脾气,和秦颂风并排对他抱拳行礼,然后就不再多话,自己干自己的事。
季舒流这还是第一次来探望父母坟墓,正式认祖归宗,跪下来低声说明自己的经历,请求父母谅解。
施邛一边喝酒一边旁听季舒流的倾诉,毫无回避之意。等到季舒流说完,他像模像样地作证道:“季兄,他说的都不假,你这儿子虽然长相行事不像你,却也是个好人,你在下面能瞑目了。”
这里共有两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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