茫茫然坐起身,窗边的男人回头看他,然后闫桓就莫名地笑了。男人的下唇上清清楚楚留着一个血痂,正是他的牙印,昨晚居然不是梦。
苍鹰看他顶着一头乱发像个孩子一样傻笑,只无声地叹了口气:“起来吃早饭,我们要尽快出门,啄木鸟还有半个小时就到。”
闫桓一下清醒了过来,突然想起自己还处于被追杀的境地:“这里也被发现了么,我们还要再换个地方?”
苍鹰摇头:“会长那边打来电话,说飞机已经安排好了,今天就送你走。”
“什么?”闫桓大为吃惊,“老头子为什么不叫我接电话,他连见都不见我就赶我走?”
苍鹰眉头微锁:“会长那边情势不太好,有很多事情要处理,但是要先送走你再说。”
闫桓听他这么说,心里微有些焦躁起来:“我去医院找他!”
“会长不在医院,”苍鹰看了他一眼,“前天他就从医院被移回了闫宅,看护和医生也都被请了过去。”
“老头子现在连路都走不了,为什么要搬回家去,谁下的命令?”闫桓气冲冲地问,而后怒火忽然降到了冰点,他整个人僵住了,“是闫礼?”
苍鹰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闫礼这两天也搬到了闫宅,因为会长不能管事,这段时间帮会和公司的事都是他在打理。”
闫桓怔忪良久,忽然咬着牙冷笑起来:“原来他打的是这个主意。”
他起先听说闫礼和内鬼的事无关,心里还着实疑惑了一阵,想着他如果没背叛闫家,又为什么要对自己下手。现在终于明白过来了,闫礼大约早就知道帮会里那些老东西跟西城搭上线的事,他却在父亲面前装糊涂,直到张家兄弟的事情出来,父亲直接被气得病倒,他便好趁乱控制父亲,把权力接管了过来。与此同时,为了免去后顾之忧,他还打电话把自己从国外叫回来,好斩草除根。
可是又有什么地方不对,闫桓皱眉想了想:“老头子手下那帮人都不是省油的灯,他们就甘心任闫礼摆布?”
苍鹰摇头:“我也不相信闫礼的资质能够让帮里的老人信服,除非……他有什么特殊的手段。”
闫桓刚想追问一下什么是“特殊的手段”时,啄木鸟的电话已经打了过来,催促他们下楼。
挂了电话之后,苍鹰扭头向窗户外看了一眼,眉宇间闪过一丝不同寻常的焦灼。
第8章 .
这一天的啄木鸟让闫桓大为吃惊,他没有开昨天那辆半新不旧的二手车,而是开着一辆红色的敞篷小跑,身上穿着berluti经典的羊绒外套,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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