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第四天的时候终于起床去上班,学校在办一个盛大的百年校庆,正是我们外事办最忙碌的时候。
那天晚上回来的时候,鲁瑞围着粉红的围裙在厨房里打转,火上煲着汤,他费力地切着土豆丝,一个个歪三倒四像手指一样粗,白烟在厨房袅袅盘旋,他专心对付着土豆,鼻尖上都是密密的小汗珠。我无声看了他好大一会,他始终没有发觉,终于,我走过去,从他手上拿过刀。
昨天的种种,从这一刻开始,被我们像撕日历一样,就这么翻了过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们回不去了,对不对?
来来,换个曲目再唱起来哈!
☆、物是人非事事休
日子一天天这样挨着,终于有一天,我推开家门,鲁瑞端端正正地坐在客厅里,脚下是两个收拾停当的旅行袋。他避开我的眼睛,说:“所里让我出差去上海,一个星期,我答应了,咱们分开静静也好。”
事情来的突然却又似在预料之内,我喉咙发紧,梗着嗓子说了声:“好!”
鲁瑞起身,我尽职尽责帮他提起行李,一路上两人默然,直到车站。要上车了,鲁瑞说:“这段时间,我就不联系你了,咱们彻底冷静下。” 我又应了一声好。
公车很快绝尘而去,我看着它在视线里越远越小,最后变成一个黑点,汇入川流不息的车流当中,内心惘惘然,说不的滋味。
那几年我们聚少离多,每次和鲁瑞在车站等车,总是絮絮地有说不完的话。眼瞅着车过来了,两个人的话就更稠密了,说得又急又快,和时间赛跑一样,其实都是些无谓的废话。每每车开动了,我总是小跑跟上一段,他贴在窗户玻璃上挥手让我回去,人多,他被挤得七倒八歪地,却总是奋力地向我挥手,多数时候听不到他说什么,只看到他嘴唇一张一合。
可这么快,同样是车站,可一切已经物是人非。转身的我,车里的他,应该都有暗暗吁一口气吧!当年那般的缠绵不舍,虽然苦痛却也不是没有甜蜜。而今天的我们,却各自带着自己支零破碎的心情,惘惘然地分开,不知道前面等待的是什么。
学校的工作忙碌起来了,百年校庆是盛事:要拟定校友名单,筹办一场场的盛典,策划校园的社团活动,敲定聚餐的地点,邀请各层领导,整个外事部忙得鸡飞狗跳,人仰马翻。
我空前积极地跑前跑后,是不是自己的活,都一力揽上身。吉娜惊讶地打量我,半开玩笑地问我是不是要竞选下届办公室主任。
我苦笑,我不过不想让自己的大脑有空闲下的机会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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