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微笑,努力点着头,用小孩子的郑重其事答应着。
“我会照顾好他的!”
陆明舟笑了笑,伸手轻轻捏了捏小女孩儿的脸颊,站起身,对着老板娘微微一欠身,便转身重新走进外面越下越大的冰雪天地之中。
身后老板娘又嘱咐了一句:“雪下大之前回来哦!”
现在这是这世间仅有的,能让陆明舟舒服接受的嘱咐和担心了……
自从醒过来之后,陆明舟开始没完没了的做噩梦,梦里有的时候是一片虚无,他如同被世界抛弃了一般,只身一人在那漆黑一片的世界之中疯狂奔跑着寻找出路,这个梦其实没什么,做了也就做了,能咋地,不就是个梦。可是真正让他无法容忍的,快引发神经衰弱的,是那更频繁出现在他梦里的天童。
梦到天童的景象都是一模一样的,在那里陆明舟不是事件的经历者,而是以第三者的身份旁观着发生的一切,可是让人很不舒服的是,那梦里还有另一个他。
知道自己是做梦的陆明舟站在一边,看着另一个他和天童两个人不远不近地并肩行走在一片雪白光亮之中,像默片一样没有声音,只有影像在闪动,突然整个世界开始坍塌,地面上仿若出现了一个不断扩大的黑洞,所有的光亮都被吸走,而天童跌入那深渊之中,可站在天童身边的另一个他,却冷眼旁观着,直到天童整个被那黑洞所吞噬。
为什么没有拉住他?为什么没有冲上去救他?为什么没有跟他一起坠入深渊?
每到这时,他便会浑身大汗喘着粗气地突然惊醒,胸口痛到无论做什么都无法缓解。
一开始,天童跌落深渊的梦境偶尔出现,后来慢慢的,一周出现一次,再后来隔一天一次,现在几乎每天都会梦到,导致陆明舟重新患上了本来在荷兰已经被天童所治愈的重度失眠症。
但梦终归是梦,无论它反映着什么都已经于事无补,陆明舟心里还是能够明白这一层。但另一个产生的后遗症却实实在在的影响了他的正常生活。
陆明舟现在彻底变成了色盲,看到的景物都只有黑白两色。与此同时,他对另一个世界的感觉也更敏感了。总是影影绰绰的看到一些不相关虚影与生活中的场景所重叠,有的时候吃着饭莫名其妙地被吓一下子,手里的碗都不知道扔出去多少次,碗碎了,粮食浪费了,还成了别人眼中的神经病,或是创后应激障碍患者……
所以要说为什么他一定要辞职远离那里啊,其实说来有些自私,那些了解实情的人看着他的眼神和语气之中不经意间流露的小心翼翼,让他倍感疲倦,他从小到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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