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挥舞着在李天骐胳膊和小腿留了两道口。
腿上的伤半晌也止不住血,李天骐渐渐感到伤口周围有点麻,有点冷,知道自己解决不了了,这才起身出门,离开这片三不管地界里违章搭出来的一间“房子”,找到了路程最近的一家社区医院。
从食堂出来,电梯面前已经围了里三层外三层的人,李天骐看了一眼,便拐向了楼梯间。普外一科在八楼,不算高,李天骐把粥送进病房时,还不到八点。
这次他照顾的病人是个直肠造瘘术后的,护理起来比较麻烦,李天骐原本不想接这份活,哪怕工资也相应地高许多——他对金钱没有多少渴望,只要够他生存下去就行,而生存下去之后又要过什么样的生活,他没有去想。
病人的儿子只守到手术结束后就不得不离开了,女儿大概再过几天才能赶回来。李天骐把主治医师来查房时又一次交代过的注意事项都写下来,等着病人女儿来时做交接。
而后两个护士进来给隔壁的病床铺床单,床头标号下塞进新的护理卡。李天骐原本没有注意,直到他再次看见在食堂里遇到过的那个女人,不觉皱起了眉头:这次他完全想起她是谁了。
倪燕得的是乳腺脓肿,因为拖得时间有点久,情况比较复杂。原本她该住在普外三科,因为那边已经没有床位了,才搬到楼下来,等着上面的医生每天下午过来换药观察。
见到李天骐时她仍旧有些害怕,除去李天骐来店里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