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趴地不起。
这会儿到了深山,骤然变冷,凉寒的气息从脚底板缓缓上升,迎面淡淡地吹来阵阵冷风,好几人不自觉地打了个冷颤。
偶尔一阵凄厉的山鸟长鸣,激得众人后脊发凉。
若说一进山大家是愉悦、兴致勃勃的,一路有说有笑,打打闹闹,这会儿众人都觉得气氛阴森森,话也不说了,连粗粗喘气的声音都听得一清二楚。
他们是大早就爬溜起床的,需知他们可都是平日里爹爹娘亲打打骂骂都不曾早起的一群,今日起来那会儿天还泛着浅浅淡淡的鱼肚白呢。
现下距他们起来也不过才一个多时辰,山里头树木高耸入云,枝叶层层叠叠交错着,全然不给一丝暖光倾泻下来,天色依旧是暗沉一片。
里头的树木又粗又大,三人合抱才能将一棵树抱紧,树叶很大,几乎能遮挡住小娃的脸庞。
山露浓重,时不时有一滴滴水珠从叶缘上滑落,“吧唧”打在脸上、头发上、衣衫上。
陆闪自是知晓大家都提心吊胆,又迫不及待的心情,轻声与他们说道:“大家与身边的伙伴跟紧了,这里面容易迷路走丢。”
原本觉得牵牵小手扭扭捏捏的少年郎们,一时走得极近,三三俩俩拥挤在一块儿跟紧了陆闪。
“总觉得毛毛的……怪渗人的。”有人受不了这氛围,终于瑟瑟发抖着开口了。
“山里凉,冷是正常的。”陆闪穿得多,手里还有一个天然的暖炉小胖子陆真,面不改色地说。
“哎,怎么都是无穷无尽的绿啊,这‘魔渊’,怎还未露出个影子呢?”他们也走了好长一段时间了,却迟迟不见被大人们描绘得阴森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