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掐灭,眼看着林文溪面无表情地独自出门,一壁又想着,一切物件是否齐全,衣服也好,常用药也好,恨不得将儿子重又收回当年怀胎十月的肚子里。一想及怀胎时分,黄夕雅若有所思地看着林文溪远去的背影,好像都不像,到底是像我多一些吧。
这是新生报到第三天,林文溪就这个话题和林子伟别扭到最后,只得独自拖着两个笨重行李箱,扛个麻袋子,简直是吃土一般按照校舍分布图,慢慢爬向自己的宿舍楼。虽方向感并没因为上了大学而增加,颇费一番周折,却也顺利到了寝室。只是路上那俩豪车溅着的一身泥,让林文溪忽然想起三个字:土行孙,那车上少女挑逗而微眯着的双眼,叫林文溪不觉打了个哆嗦。
寝室里居然一个人都没有,想来正午时分都各自觅食去了,四个床位,靠近洗手间的上铺空着。对于从没睡过高卧的林文溪来说,这简直是比三个月军训更大的挑战。其他床铺多少有些凌乱,唯独这个下铺收拾得整整齐齐,被子叠得豆腐块般,几双旧式运动鞋依次摆在床底,两件无袖运动衫挂在床头,随窗外来风微微飘动,一个硕大的篮球网兜也一并挂在铺架上,篮球上划痕累累,整个篮球却被洗得光洁如新。看样子,是个很讲究的人,也罢,一会还需去添些生活用品,干脆留个言。林文溪写完纸条,便将行李往下铺塞了片刻,一时塞不进去,满头大汗间,听见门口的声音。
林文溪回头看着这三个未来需共度四年的舍友,方才塞行李箱累得正满头大汗,一张俏脸涨得通红。
那三人,一个生得匪气十足,才上大一不过十八九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