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终究是过去。她俩终究天涯殊途,只是她和她两家,父母相互结金兰,约定两家永生永世为血脉亲缘。她俩相互约定,每天都要有一通电话,知道你在彼,我在这一隅。她们约定好,当天要细化到bra的颜色都告知对方才行。
这样的相聚,将所有曾经的磕绊尽数抹去。
欢声笑语里,我方知道,赵渊猜出我不会走机场,不会走火车站,也不会坐长途客车,便让大家伙今晚守在这附近等着。
诚然,我是在隔壁市下的火车,再特意换了计程车回来。
接着,我在酒店的顶层,我见到了阔别十一年之久的母亲。
一袭素衣,双手合十。
母亲见到我,才将素衣褪去,里面穿着的,是父亲林子伟曾经为母亲买的一件大红色长袖褶摆衬衣。
直到见到我,她才重归红尘。
母亲没有和我长聊契阔,我的诸多一切,她想必早就从赵渊口中得知。
母亲去过小曼父母那里寻到小曼幼年时穿的衣服,将它们在她曾经出家的寺院,请人焚了一坛佛香,烧了她写给小曼的书信。
我也知道,亦是她和赵渊还有所有人一起,促成了南南的回来,促成了两家长辈的最终和解。
“是我要求他把这些年,你的每一件事都和我说,每一句话,我都希望他不要落下,孩子,这些年……”
母亲哽咽无法出声,我亦无法再说什么。
我知道她所做的这些,是想减却我心中的愧,我想减少我心中的孽。
母亲更急切地亲口告诉我,张守溪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