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荔阳抬头,只见弃疾正打开车门对驾车的护卫说。
驾者答:“唯。”然后拉了一下缰绳,马车很快慢下来。
由于惯性使然,在驾者拉缰减速之时,簪子一下梭到了弃疾脚边。马车慢下,杜荔阳总算稳住了平衡。她本来正准备伸手去捡那簪子,却不料,一只手竟比她还快。那手生得白净,骨节比女子要粗些,却带着那种阳刚英气的美。
“给。”弃疾拾起脚边的发簪,递到杜荔阳面前。
杜荔阳愣了愣,终于接过簪子。爬起来,总算是坐稳了。她开始拨弄自己的头发,打算挽起来。可弄了半天,竟是剪不断理还乱的状态,手都举软了,发丝却还在眼前晃来晃去。累得半死,干脆不挽了,反正也没人看。
她放下手,不经意抬头,却发现对面坐着的男子正望着她。没人看,才怪!
干脆,她把所有头发都拢起来,像现代那样,辫个麻花辫吧。突然觉得自己实在聪明,便把头发全拉到一边辫起来,辫好后,又自怀里掏出一张手帕,用手帕把收尾处扎起来。总算,这头发不会乱飞了。
弃疾还是看着她,眼前女子的一举一动,都透露着怪异,蔡从确定,这便是兴王之人?这便是一国公主?这便是他公子弃疾的夫人?
杜荔阳辫好麻花辫后,发现弃疾还将她望着,她受不了了:“喂,你干嘛老是看着我?”
弃疾一笑,道:“公主举止独特,弃疾颇觉新奇。”
“你叫弃疾?”
弃疾点头。
“弃疾,我叫杜荔阳,不叫公主。”
弃疾笑笑,心道此女子打算装到何时?
杜荔阳见他对自己的自我介绍似乎没放在心上,看来,眼前这人是不相信自己所言了。不过仔细想想,若我这副皮囊真是他口中所说的公主,那自己今后岂不是要为别人而活了?可要自己不是公主,他们发现找错了人,会不会……将自己直接杀了。古时候,杀个人就跟杀只鸡似的。想到此,她摸摸自己脖子,有些怕怕。
再想了想,她呵呵尴笑道:“弃疾,这个,我有许多事都不记得了,若是有说错的地方,还请见谅。”
“不碍事,回府后,弃疾请医令为公主医治,很快便会想起来。”弃疾顺着她的话说下去。
杜荔阳又尴笑着,把头别了过去,伸手拉开车窗,眺望窗外。离梓邑应该已经很远。半晌后,又把车窗关了上,自怀里掏出木梳来,低头看着。没有多余的雕花打磨,天然的木质,纯粹的颜色,让这把木梳透露着原滋原味的朴素。虽不华丽,不精致,她却是越看越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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