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疼。
“哎呀!”她不禁叫了一声,但好在没有睁眼,“你是在给我扎针么?”
薛神医道:“是的。”
良久,久到不知不觉,杜荔阳睡着了。
她做了一个梦,那梦里却只有她一个人。她在水里,全世界仿佛都是水,她挣扎着,她听到有人在叫她:“阳阳,阳阳,阳阳……”
可她再怎么努力挣扎,都于事无补,那水冰冷侵骨,就好像她那一日掉进洞庭湖里的感觉,没有半分生的希望。她使劲睁开眼,四周的水进入她的眼眶,生疼。她看见自水的上方透下来一束光,白白的,如月光。那光烟里,瞬间幻化出一幅画,就好像投影仪上的电影,她看见画上有一块吊坠,红色的绳索在水里飞扬,而另一头,是一块玉髓,豆蔻状的玉髓。在水中,那玉髓几欲透明。那不是她的玉髓么?怎么在水里飘着?
她挣扎着往上游去,手伸向上方,试图去抓那红色的绳索,可是不管再怎么使劲,再怎么努力,却总是抓不到,就像她与那玉髓之间隔着时间与空间,只在眼前,不在身边。
突然,不知从何处射来一只箭,只听“叩”一声脆响,那玉髓竟断作了两截。
杜荔阳脑子一懵,眼睁睁看着那玉髓缓缓落下,直到落到她手中。怎么回事?怎么又抓住了?两半截玉髓握在手心,冰凉如雪。
她又听到有人在叫她:“阳阳,阳阳,阳阳……”
这声音如此熟悉。
“弃疾?是弃疾吗?弃疾,弃疾……”
—*—
一阵疼痛突如其来,杜荔阳猛然睁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