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手端着被她切碎的“饲料”,一手拎着她的啤酒,趿着拖鞋“沓沓”上楼去了。
念怡二人终于得了清净,面面相觑回味着顾裳方才那话的意思。
“你说……我留他俩单独在家应该没什么问题吧?”于念也有些犯嘀咕。
“能有什么问题啊……你也是……他病着还跑出来干嘛,不在公寓照顾着……”赵怡半是嗔怪的看了他一眼。
“这不是好不容易得空嘛……有小枝照顾就够了,”于念含情脉脉的看着赵怡,又觉得自己眼神太油腻了,喝口红酒冷静下,“你不知道,那小子一病起来可粘人了,我是受够了他的折腾,先逃出来避一会儿……”
小枝做了一个梦,梦到了她的纸箱,它就那么孤零零的放在韶江福利院门口,不时从里面传出小孩子凄冽的啼哭,她或许是饿了,也或许是因为空落落的抓不住的安全感。那纸箱就那么静静的待着,太阳升起来了,阳光照着它,月亮升起来了,黑暗仍笼着它,下雨了,雨水敲打它,秋去冬来,落叶和积雪一同掩盖了它。纸箱里的哭声越来越小,最后没有了,她陷入了无尽的黑暗里,她有一瞬间以为她在婴儿的时期就已经死了,然忽又意识到这只是梦,可是她却挣扎也醒不过来……梦境又转到福利院,小小枝两三岁的样子,很贪睡的年纪,福利院这天好像来了大人物,大家都跑出去看,小枝却困得睁不开眼,后来有只小手戳醒她,是个眼角有痣的小男孩,约莫三四岁的样子,很诚恳的问她能不能借他半个床和被子一起午休,他困了但是不敢自己睡。小枝以为他是福利院新来的孩子,于是挪了半个床给他。他又问她能不能牵着手睡,他在家都是跟姐姐牵手睡的。小枝大方的伸出手,两个小孩子就手牵着手,相互依偎着在这个有点嘈杂的秋日午后沉沉睡去,再醒来时,男孩儿不见了……
关小枝是在半夜的时候才满脸泪痕的醒过来,屋子里已经全部暗了下来,只有谭鸣休睡觉时必须要开的床头灯在亮着微弱的光。而他此时正像蚕蛹一样窝在被子里仅露了个头,一脸紧张又满负罪恶感的端详着关小枝的脸。她之前从未留意过,又或是从未这么近的看过,他的外眼角也有一颗痣……
两人就这么互相看着,昏暗的床头灯随意的打着光,渲染着晦明不定的暧昧气氛……大约半小时前谭鸣休大汗淋漓的醒过来,溜去餐厅灌了一肚子水,然后轻手轻脚溜回床上侧躺着端详关小枝的睡颜,正看得心痒难耐,大滴眼泪毫无征兆的顺着小枝的眼角没入她的鬓发,然后眼泪越淌越凶,毫无停下的迹象,她紧闭着眼睛侧躺过来,双臂紧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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