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当面再议。
为了能马上回信,顺带寄照片给汉勋,苹如每隔几天就给自己拍照,洗几张照片,以供不时之需。
其实所谓的不时之需,只是苹如心急。
苹如把背后写着‘送给我最最亲爱的人,汉勋,你’的照片,还有刚才写的信,整齐地放在信封里,装进手提包,预备出门送到邮局去。
一个电话,打乱了苹如的安排。
目的地由邮局转为新生命书局。
陈宝骅双手负背,边踱步边布置任务:“上头指示,有一个人需要你接近,非你不可。他叫近卫文隆,近卫文麿的儿子,现在上海东亚同文书院任主事。你跟他熟识之后,劝他到重庆跟蒋委员长谈谈。”
“我怎么跟他认识?”
陈宝骅左眉一挑:“你有很多途径和方式啊。我就举一个例子,比如,你认识近卫患麿,他叔叔。”
苹如朝陈宝骅掀了掀眼皮:“可怕。”
陈宝骅笑:“可怕?可怕你还跟他跳舞?”
苹如亦笑:“上司大人误会了,我是在说您。”
陈宝骅一耸肩,一摊手,歪头:“有吗?”
“整天监视人,让我犹如一个透明人,您说可怕不可怕?”
陈宝骅不应苹如方才的话,他指了指苹如的左手:“摘下你的戒指,碍事儿。”
苹如理直气壮:“我要结婚了。”
陈宝骅颐指气使:“婚期延迟。”
“延迟多久?”
“完成任务,随便你结婚生子做妈妈,当奶奶*子孙满堂。”
陈宝骅说完,便是良久的静寂,过了会儿,苹如应声:“好。”
陈宝骅再次提醒:“你的戒指会让男人望而却步。”
苹如捏着左手指上的戒指,不忍褪下:“男女之间就没有纯正的朋友关系吗?”
陈宝骅答得很快:“没有。人家又不缺你一个朋友。”
“有的。”一旁的嵇希宗说话了。
有了支持,苹如语气硬了些:“对,我跟希宗就是。我会用自己的方式把近卫文隆说服,让他同意到重庆谈判的。你等着看吧。”
陈宝骅还未说什么,嵇希宗道:“只是摘下戒指可以事半功倍。”
心咯噔了一下,一起一落之间,心如风中稻草,摇曳无依。
一时无言。
苹如褪下戒指,转身出了新生命书局。
她回到家中,重新写了一封信给汉勋。
亲爱的汉勋:
收到你的信,我很开心。
你说你要娶我,我更是喜不自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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