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你就算问她,她也未必肯说。公子!属下还在这位姑娘发现别的痕迹。若是别的女子看出来怕是不会明说,但属下是仵作出身……”
赵谐成道:“但说无妨。”
赵婉道:“这位姑娘的身上有好多的血迹和淤青。颈间、肩头和胸前还有一些齿印,似是吻痕,像是不久前房事过的痕迹。我看她周身的伤势,与这位姑娘同房的人动作应该极为粗鲁,可这位姑娘身上似乎没有什么挣扎过的痕迹。属下觉得这位姑娘的来历不见得会很简单,会不会是苦肉计?公子……”
赵谐成脸色微变,打断了她:“够了。我差不多已经知道了。是我出门捡到了她,并不是她主动找的我。她不知道雨什么时候会停,也不见得知道我可能会出门,不可能是那人派来的内应。那人势大,向来拿捏我于指掌,何须如此?再者说,这么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她满身是伤,又在雨中淋了半夜,就算是她真的别有居心,我也会救她。”
赵谐成摸了摸陆福生的额头,又为她把了把脉。她发着高烧又浑身是伤,脉象虚弱的紧。赵谐成给陆福生的伤口敷了药细细地包扎了,又写下一个药方给了赵婉,药煎好之后他亲自喂陆福生喝下。
一个丫鬟捧着油纸包进来:“少爷,奴婢刚刚收拾那位姑娘包袱里的湿衣服,发现了一个油纸包,里面的东西似乎是那位姑娘的身契户籍。”
赵谐成搁下药碗接过那个油纸包,果然是卖身契和脱籍文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