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下客人很多,喝茶闲聊嗑瓜子很是闹腾,台上的戏子咿咿呀呀声音并不大,其实陆福生并没有听清楚他们唱的是什么。
陆福生拉沈子忱寻了一个桌子坐下,也要了一盘瓜子和一壶茶。陆福生似乎先前没有吃饱,一直在拼命的嗑瓜子。嗑的嘴巴干,就和那茶。沈子忱尝了一口,是庐山云雾,茶倒不见得很差,可是泡茶的不是行家。老茶宜沏,嫩茶宜泡。鲜嫩的云雾被沸水滚了几滚已无鲜香,入口十分苦涩。陆福生倒是没有察觉,咕咚喝了一碗。
唱的是《赵氏孤儿》的最末一折,故事里面打斗最激烈的部分,台上正末煞有介事的在唱:“我这里骤马如流水,掣剑似秋霜,向前来堵当。”
另一个花脸老净说道:“屠成,你来做什么?”
正末大骂:“兀那老贼,我不是屠成,则我是赵氏孤儿。二十年前你将俺三百口满门良贱,诛尽杀绝,我今日擒拿你个老匹夫,报俺家的冤仇也!”
花脸老净惊了一惊,问道:“谁这般道来?”
陆福生听的并不认真,推了推沈子忱的胳膊:“那个二花脸是屠岸贾么?”
沈子忱回眸看了陆福生一眼:“嗯,是他。”
陆福生又扯了扯沈子忱的衣袖:“那个唱正末的是谁?”
沈子忱道:“他有好几个名字:赵氏孤儿、程勃、屠成、赵武……”
陆福生又道:“还有呢?”
沈子忱又皱了皱眉:“还有?没有了吧!”
陆福生轻笑:“你也不知道?那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