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叛离那日起,这个女孩曾在孔雀峰安逸顺遂、单纯快乐的日子,就注定回不去了。人心的复杂不是现在的她可以想象,总归要吃过苦头,才知百诡莫辨是人心。
丹朱掌中现出一枚洁白玉符,上篆《元火徵音谱》五字,丹朱交到孔嫀手中:“我紫上阙独有一套武学、曲乐二技相辅相成的修炼之法,徵峰的至高法门皆在此玉符中,你好生研习。”
“是。”孔嫀将玉简收入法域。
“我对几位新峰主不了解。但你素蘅师伯品性极佳,弟子也定然不差,你可与角峰的千莳多来往。”
“是。”
丹朱语气却陡然转冷:“最重要的是,你绝不可忘记复仇之心。”
孔嫀微愣,不免好奇:“师父,你与天帝也是我这般有家仇么?”
丹朱道:“知道太多,对你并无好处。”又道:“你对紫上阙可还有其他疑问?”
孔嫀犹豫片刻,问出自昨日见过玹琏后就莫名焦虑的问题:“师父,连小仙们亦命长万年,更毋论天帝已活九万之寿。既然每任少帝都这般强大,为何寿命皆不过三千?我听说上一任的白彻帝尊,才两千岁就垂垂老矣,苟延至玹琏帝尊成人就陨落了。”
丹朱脸色瞬间变得极其难看,浑身竟隐约散发出杀气。
孔嫀不料自己的话令丹朱反应如此强烈,忙道:“师父,我是不是说错话了?”
丹朱压制住了情绪,含糊道:“不关你的事。或许这就是身为浑元道体的宿命。”她又道:“好了,你回徵峰去吧。为师还要去见见你素蘅师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