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臂,双手全是皱皮,不经表情黯淡了几分。
“大婶没伤着吧?”
他又看了眼一旁目光躲闪的少年,骨瘦如柴眼睛却晶亮。
妇人撑着膝腿缓慢站起,士兵将鸡崽找回送到,她接过捧在怀里视如宝贝,连连喏喏地道谢。
杨湛又朝手下使了个眼,士兵掏出一锭银子,递给母子。
妇人慌忙推却。
“收着,”杨湛将银子塞到妇人手上,看看少年,“给你家小子多补补,长健实了好上阵杀敌。”
这时,传来催促的唤声,“舅舅。”
杨湛回头一看,便不再耽搁,致个辞笑跃上马背。
走出街道后,军士扬鞭策马,蹄声浩浩荡荡,如临战场。
那少年还站在原地,目送漫天尘土,明眸如炬。
日出到日暮,除了那意外之财,母子俩分文未赚。
“娘,我想从军。”语音极弱。
闻言妇人叹了口气,“阶儿,娘对不住你,可娘就你一个儿,你走了,娘一个人……”说着声音哽咽起来。
云阶忙改口安慰,“我就是说说,我会一直陪着娘亲侍奉娘亲。”
妇人欣慰地笑了笑,苍白且无力,“你今天不去张家了?”
“呀,差点误了时辰,娘我走了。”
云阶跳起脚,抓了个泛黄的干硬馒头便跑出残破的屋寮。
等云阶走远,妇人捂嘴猛咳,昏暗的屋里,她看见自己掌心一滩血水,晕开殷红的纹路。
五年前逃难到晏都,无依无靠,为了抚养云阶,妇人已竭尽所能。张家算是老东家,起先准她在府上做些散工散活,这两年见她身体每况愈下便辞退了她,至那以后,三餐无保,十五岁的云阶消瘦得似一把竹竿。
张家是晏都丰实的大户人家,战乱之际人人自危,哪管得着他人死活,凌家母子来路不明,看他们可怜才收留一时,干的多要的少,这等也算好事。
可惜凌家妇人身子不行,她儿云阶年大几岁后便顶替上,因为骨相瘦弱实在难登大雅之堂,于是将他安排在夜里干活。
云阶趁夜幕四合,又跑去约定地点。
张家唯有张知晓待见他,私底下常常教他认字,多亏他,云阶才不至于大字不识一个,起码写得认得自己的名字,说起来,他娘从未和他谈过他的出身,他爹姓甚名谁哪里人士一概不知,曾也问过,但每次都惹娘生气,后来便不问了。别人都称他凌家小子,但他娘只一次严肃地说他不姓凌,他想,也许爹姓云,而娘不愿提起过去。
“云阶!”熟悉的声音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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