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其实没什么大不了,我懂,你说过只是聊以慰藉罢了。”
韩寂却糊涂了,不经思量就问,“你的意思是能接受?”
云阶一瞬顿神,急忙否认,“不。我本该一笑了之,一时冲动打了你,我很抱歉。”
韩寂不知自己是喜是悲,却着实松了口气,“那为何避我不见?”
“我以为你忙着准备回京之事,就不多做打扰。”
韩寂呵呵笑了两声,“倒是我多想了。既如此,我后日回京,晚些你来我帐里,请你喝酒,就当提前给我践行,顺便把书都搬你这来。”
云阶游移了下,才应道,“好。”
韩寂走后,他对着桌上的书册出神。
许多事云阶不敢深思,包括临行前张知晓几句意味不明的话。
他活得独我,一无所知的事情对他而言太多。母亲教他做人勤恳,张知晓教他识字,使伍长教他习武,他拥有疆场的一席之地。可是有限的所见所闻将他的所思所想框在一方狭小的天地,犹如井底之蛙。
而韩寂,无疑帮他打开一扇新的大门。无数绚烂的光彩令他着迷,他可以凭借更上乘的文韬武略赢得万重峥嵘。
可其中掺杂着一样让他觉得心慌恐惧的东西——情爱。
想起张知晓,他便明白了,除了娘亲的期望,还有人在等他。
他很平静。
又躁动不安,尤其面对韩寂的时候。
而韩寂即将远离军营,这让他的躁动,平息不少。
第10章 十
十
韩寂出营帐,脚下生风,却走几步停住,他回过头,见守卫童怀满怀敌意的眼神毫无掩饰,他暗自嗤笑,不施礼也就罢,跟欠他二五百万似的。朦胧间倒明白一二,上回那两人对话悉数入耳。
他即将回京,要想再来军营不容易,也无大必要。无牵无挂无可留恋。思及此,他脑中念头一转,要说有何不舍,大致云阶算得上,近四年军营生活,除了杨湛和凡生,与他相对的时间最长也就云阶了。
如此想着不免想到偷欢情景。
相互有过肌肤之亲,尽管表面作无谓状,说到底总是不同于他人。
一笑,当真能了之?这几日清清明明的韩寂,却在这时混乱了。
帐中陈列的各色兵书,整理起来破费功夫。
韩寂理了些,不愿动手了,直接让凌云阶住自己营帐不就好。
他坐到榻上,招凡生进帐。
“凡生,你是随我回京还是留在军营?”
凡生怔忡一瞬,拱手道,“全凭主子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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